唐钰本是不打算走的,最后是被芸卉强行拉着红绸带拉走的,走时向江辞抛了个求救的眼神,可江辞只是朝他摆了摆手,笑的合不拢嘴。
此情此景,不由得使他想起几月前同魏未大婚时的自己,依是这般不愿。
不过嘛,以这过来人的经验来说,唐钰不久后就能尝到甜头了,到时就是“真香现场”。
“江辞,你怎么不走呀,大家都去吃喜酒了,魏未早饿了,我们也快去吧!”魏未拉了拉发呆的江辞,嘟囔着小嘴巴说着,却被一张温热的唇堵住了抱怨的话。
幸是此时屋中并无别人,不然他这一番莽撞的行为,定是会惹来些闲言碎语。
“现在,还饿吗?”
他小鸡啄米似的轻吻了怀中人,喉咙上下滚动了两下,嘴角噙起的坏笑搞得小丫头羞红了脸,一时忘了该说些什么,而江辞却接着言说道。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啊?”
“去清岩,此时枫叶开的极美些,又正值当地庆典,更为重要的是,这个季节清岩的鲈鱼很是鲜美噢。”
果不其然,一抛出美食的诱惑,魏未就下意识舔了舔唇,咽了一小口唾沫,却依旧带几分顾虑:“现在去啊?会不会太仓促?”
“笨蛋,你忘啦,我过些日子就要去前去御史台领命了,到时哪儿还能像现在这般逍遥自在?”
被江辞那么一说,魏未倒是想起来了,因圣上见江辞颇有些审判案件的头脑,便将他派去了刘润手下,帮衬管理御史台的事务。
小丫头仍在支支吾吾时,却被江辞紧紧拉住手,狂奔出了唐府,反应过神来时,自己已和江辞坐在了马车中。
嘿,这还真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江辞,咱们这样说走就走,都没和家中人打一声招呼,他们不得着急死,不行不行,我们还是先行回去吧。”
“我留字条了,你放心吧。”他转过身,摁住了刚起身的魏未,接而投以一个灿灿的笑,“再说了,这可是你阿爹安排给我的任务。”
“骗人!”
“嘿,你还真别不信!你不是一直问我,你阿爹当时到底嘱咐了我什么,今儿我就告诉你,你阿爹让我要让你开心快乐,所以我这不快马加鞭地带你出来玩了!哎……哎哎!臭丫头!谋杀亲夫啊!别拧别拧!那是人耳朵,不是猪耳朵!”
“哼!让你油嘴滑舌!”魏未笑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手收回怀中盘起,眼睛盯着窗外望眼即过的风景。
江辞有些吃痛地揉了揉耳朵,直起身来,装作委屈的样眨巴着眼。
“还是以前的你可爱些,才不忍心对我动手呢,看来啊,本公子为了自己日后的安稳日子,得把约法三章的第三条规矩定下来了。”
“嘁!你说就是。”魏未扭过身朝江辞比了个鬼脸,却被他一手环过扑了下去,俊美的脸上此时勾起一抹放荡不拘的坏笑。
“那肉脸包你给我听好咯,这第三条嘛,就是以后你不能仗着武功高强就欺负我,要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他都还没臭嘚瑟完,就被身下女子一个猛劲擒住了手臂,反将自己压在身下:“你确定?”
魏未本以为这样能吓唬住江辞,可没想到他非但不怕,反而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淡淡从唇间吐出两个字:“确定。”
后俯起身子,迎上了娇人的唇,堵住了她还想絮叨的嘴。
而此时,路旁的枫树落下两片棕红的叶,被微冷的秋风席卷,于空中先是若即若离地拥抱,后而又相互缠绵相拥,最后洒落在马车拱起的圆顶上。
这许是拥有倔强脾气的枫叶,不甘愿沦为养分,志向仍在远方。
随着打打闹闹高歌欢唱的马车,一起驶向了黄昏落日的天际边,直到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