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不瞒你所言,其实我们是下凡历劫的仙人,这下总可以了吧?还不把我俩放开。”正当青袍深思熟虑时,背后的闷葫芦生一突然开了口。
话出口腔的一瞬间,直令青袍气得七窍生烟:“笨蛋猪吗你是!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不能随便泄露给凡人的吗!”他语无伦次地小声呵责着背后之人。
而生一也是被青袍痛骂后才回过神来,就在方才,自己这张管不住的嘴泄出了他俩的身份。
好在齐卫楠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非但没接着盘问他俩的身份,反而是一阵捧腹大笑、笑得直流泪。
“哈哈哈哈哈,你俩搁着演戏呢?哪个戏班子的?演的不错啊,下次爷去给你们捧捧场?哈哈哈哈!就你们,还历劫神仙?你们若是神仙,那小爷就是上仙!”
她捧着肚子大笑,就连同她腰际的小纸人们也跟着哈哈大笑。
青袍本还想开口解释,却被她伸手制止。
“行啦,别想着怎么圆了,我看呐,你俩的确不像是邪祟,更像是患了妄想症的呆子!说不定刚才就是幻想着自己长出了翅膀,所以才从山包处坠下来的,有病得治,不然会害了命的。”
齐卫楠走上前用同情的眼光在他俩身边打量了一圈,随后再次摇起了系魂铃向前方走去。
见她要走,两小童不免有些着急,毕竟自己还被她绑着呢!
“臭道士!你快把我们解开啊!”
“这深山老林,午夜时分,阴气寒重,保不准于你俩回去路上会有妖物,到时神仙梦没做完,就成了妖物的盘中餐了。所以小爷捆着你们也是为你们两个呆子好,一般精祟不敢靠近束妖绳,待天一亮,它就会自己松开的。”
齐卫楠背对着朝他俩摆了摆手,哼着小曲潜入迷蒙雾气中,徒留两位可怜小仙,要在这鸟不拉屎的荒郊野岭度过一晚了。
可就在齐卫楠带着“上山打老虎”们消失于他俩眼前时,一向较为仔细些的生一看见了她及葛烨左手处牵引在一起的红绳。
那便是姻缘线,只有月老及他们二人看得见。
且姻缘线必须是在神魂平静时才能入眼,所以这也就是为何,刚才他二人距离齐卫楠那么近也没能发现的原因。
生一赶忙用背蹭了蹭焦躁不安的青袍,稳着语调而言:“喂!青袍!别急了,仔细听我说!”
“我能不急吗!这该死的绳索还被这臭道士施了咒,不动用仙术压根解不开!难不成我一介神仙要沦落至露宿郊野了吗!”
生一平和着语气安稳着这个暴躁老哥:“行啦,我不陪着你呢,这视野开阔、月明风清,有何不好?”
被青袍那么一打岔,他差点忘了重要事,连忙将话题引了回来:“我和你说正事,刚才我看见那小道士和被放在推车上的那名男子手上系有姻缘绳,且是中间解有绳结的赤金色!”
“赤金色,有绳结,那岂不是……”青袍一阵沉思,吐出后面的话,“那岂不是第二对系错姻缘线的有情人!”
“对啊!只是没想到,和人家的初相遇就是这样的,你还把人家头给打流血了!”
“我我我,那不是为了救咱俩,谁知道那臭道士做起事来风风火火的,若是没我的及时制止,咱俩现在还能在这看星星?”
青袍轻声呵责了生一,用身子拱了拱他。
不过这时,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心里对齐卫楠的怨意瞬间就抹了去,反倒平添几分愧疚:“生一,咱俩真是彻彻底底牵错绳了!”
“为何这般说?”
“如果我没看错,那臭道士和推车上的人,一为活一为死。”
“那又怎样?这叫人鬼情未了嘛!多浪漫!”
“不!不止是人鬼情未了……”
听到这里,生一也不禁张大了嘴,忽然想起,好像和他们犟嘴的小道士以及那位推车上俊美之人,皆为男子,且都是柔美俊俏一脸受样的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