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男人不话了，李青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这样尴尬的杵在原地。

过了好一会，轻轻开口，“大人似乎有心事。”

听了李青岑的诗，沈期觉得这个士兵，似乎是个可以攀谈之人，所以开口问道，“你是否会觉得我杀戮过甚。”

“敢问大人，打仗后，能为我们带来什么？”

“每次打了胜仗，都会给我们带来一段时间的和平。”

“如果不打呢？”

“纪墨会长期骚扰边境，抢掠平民。”沈期略略点头，“你是想告诉我，杀戮可以带来太平。”

“为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大人，向死而生，切莫余悲。”

她这番话一完，沈期转身，“抬起头来。”

李青岑缓缓抬起头，看向沈期。

这是沈期第一次仔细看李青岑的脸，月光下，这个士兵五官清秀，眼神坚定，豪不惧怕的望向他，眼神似乎历尽千事，却又无比清明。

“名字。”

“回大人，我叫李青岑。”

“退下吧。”

“是。”终于可以走啦，李青岑内心噢耶一声，转身离去。

沈期又望着泛着微波的河面，喃喃的重复道，“为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矗立许久，沈期握紧佩剑，大步走回自己的营地。

营地内，巡逻的士兵一排排的认真巡逻。

沈期伸手，手掌一挥，最近那队人停住，为首的人跑过来。

俯身行李，“将军有何吩咐。”

“有无异常？”

“回将军，没有任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