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焰尘翼。
烈斓汐这么一想来,她在翰阳城的一举一动,他可能都了如指掌。
他故意避而不见,看着她像跳梁丑,丑态百出的挣扎。亦或是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飞乱撞。可能为的就是报复她射他一箭之仇的其中一种方式。
一深思,烈斓汐不由恼恨。如若真是这样,焰尘翼太过万恶。
他既然掌握她的一举一动,却故意对她避而不见,烈斓汐越想,心中憋闷的气越往上窜。
带着闷气回院,夏歌推开院的木门,毛茸茸的一团白色“咻”的一下向烈斓汐怀里扑来。
“白白,你迎接我的方式能不能温柔点,不要每次都用扑。”
烈斓汐顺势将毛茸茸的一团白色抱在怀里,一手轻轻的抚摸着它柔软又白得没有丝毫瑕疵的毛,略带不满的抱怨。
见着白白可爱的模样,她心里似乎得到一丝安抚。
“吱吱。”
白白仿佛听懂了她的话,仰起头来讨好的叫了两声,动动它那一对可爱的尖耳朵,一双圆溜溜的蓝眼睛盯着我,像蓝宝石一般惹人喜爱。
烈斓汐抱着白白往院内走。
“姐,你回来了。”晓菁从客厅迎出来,不满的用手指戳了两下白白的脑袋,抱怨道:“白白你个偏心鬼。哦!不对,是个偏心的狐狸,还没良心,在姐怀里温顺得跟个什么似的,我每次抱你,怎么不见你这般温顺啊,还一溜烟跑得飞快。”
“吱吱。”
白白被戳了脑袋,很不满的抗议两声,耷拉下一对耳朵,一副难得搭理晓菁的神情,将毛茸茸的脑袋缩进我怀里蹭了蹭,仿若被人戳头受伤寻求安慰一般。
“嘿,你还脾气见长了,难得搭理我是吧!”晓菁又很是不满的戳了它几下,道:“臭白白,你不搭理我,我还难得搭理你呢!”随即,收敛逗弄白白表情,正色道:“姐饿了吧!晓菁去做饭。”
“嗯。”烈斓汐轻应一声。
晓菁回身去做饭了,她在院中一颗枝繁叶茂的桂花树下,一把纳凉的椅子上坐下来,慵懒的往下躺了躺。
夏歌倒来一杯水,“姐,喝水。”
“夏歌,我们进入翰阳城已经十来日了,依然没有得到父亲和哥哥的半点消息,你他们怎么样了。”烈斓汐一手抚摸着白白,不安的心好似无处安放的悬着。
好几次睡梦里,她都看见他们被铁链禁锢,关押在阴暗潮湿房子里,浑身被抽打得鲜血淋漓。
每次梦中惊醒,她都大汗淋漓,浑身颤抖,沉痛的心,惊恐不安的跳动着。“咚,咚,咚……”每加快频率的跳动一次,就像一个无形的棒槌炼铁一般,重重的锤击一次。
虽然,焰尘翼曾答应她,不为难他们。可是,只要一没有见到他们,她就一心神难宁。
眼下,焰尘翼有意不见,似乎也有些指望不上了,她深感迷茫。
“姐宽心,将军和世子二人吉人相,定然不会有事。”夏歌安慰道。
宽心,烈斓汐如何能够宽心?
斜阳穿透桂花树浓密的叶缝,洒落一地斑驳的彩光。
烈斓汐扬起手,阳光穿透指缝,一手心的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