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好像真能听懂她的话,屁颠屁颠的却蹭晓菁的脚。
晓菁停下转身的动作,蹲下来,拿起一块绿豆糕逗弄白白,将绿豆糕伸向白白的嘴,等白白将要咬到的时候,又缩了回去,“想吃啊!就不给你,看你以后还跟我拽。”
“吱吱。”
白白没有吃到绿豆糕,耷拉起耳朵,略微垂下蓝幽幽的眼睛,一副失落的神情。
正逗白白逗得乐时,一个太监到来,因为没有见过烈斓汐,不知哪位是东旭郡主,卑躬的问:“请问哪位是东旭国的郡主。”
烈斓汐见太监是来找她,拍拍手站起身,道:“我是?请问找本郡主何事?”
“奴才见过东旭郡主。”太监行礼,明来意,“奴才奉太后之命,特来请东旭郡主前去寿康宫一见。”
“太后要见我。”烈斓汐感到诧异。
她这才住进皇宫,太后就要见她了。
住进皇宫,太后必然是要见,她本想着明早主动去拜见,太后却先命人来请了。
“回东旭郡主,是太后要见,还请东旭郡主与奴才前去。”太监一老一实的回。
“有请公公稍等,本郡主整理一下妆容,便与公公前去。”烈斓汐客套的言道。
太后都来请了,自然得去。
前去见太后,妆容需得体,她刚才蹲着逗弄白白,衣裙拖地,略有些皱褶,摸白白的手也得清洗。
夏歌随她入屋,清洗了手,换了身衣裙,妆容妥当,由夏歌跟着随太监去往寿康宫。
去寿康宫的路上,她还是有些忐忑不安,她可是挟持过太后,不知人家会不会认出她来。
如果认出来了,会不会再次想要弄死她。
上次,从她先是被甩耳光,后被强行灌毒酒的事来看,太后绝对是个狠角色。
烈斓汐一路忐忑不安的踏入寿康宫,宫内低调不失奢华,珠帘玉翠,紫檀桌椅座榻刻纹雕花,碧玉摆件通透大气,青铜镂空莲花圆形香炉淡淡青烟袅袅,清新怡饶龙凝香绕鼻。长窗半敞,窗外景致清丽。
“见过太后。”烈斓汐站在殿中,中规中矩的负腰行礼。
夏歌行礼退站一旁。
林苏瑶端详着烈斓汐,总感觉她的身影和面相有些熟悉,却一时找不准那种似曾见过的来由,拖着散漫的语调问道:“你就是那位东旭国的郡主。”
立在林苏瑶身旁的常嬷嬷打量烈斓汐时,与林苏瑶有着同样的感觉,觉得烈斓汐似曾相见。
前次见,烈斓汐没怎么正看林苏瑶。
听闻询问之声,她抬眼正看,发现眼前之人是位看起来不到四十、气质端庄、高雅美丽、风韵犹存的妇人。
此刻,她姿态慵懒、雍容华贵的坐在贵妃榻上,那双资深到让人折服的凤眸像是具有穿透力的端详着她,声音柔和去无情温。
“正是,东旭国长公主之女,郡主烈斓汐能见西黎太后,甚感荣幸。”烈斓汐从容淡定,不卑不亢。
见林苏瑶似乎没有认出她,不由暗自庆幸,还好没有认出她来,忐忑的心松懈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