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让他吃了闭门羹,还不领他的意,把他送去的菜赏给宫人们了,他会不会还记着,有意给她点冷遇受。
“来了正好,过来给我研磨。”
烈斓汐想着走近,他的态度还真有些出乎预料,没有冷遇,却有使唤。
听闻赋有磁调的话语,正眼看去,焰尘翼头微埋,对她余眼未瞧,就直截帘的使唤她。用的是平易近饶“我”字,不是摆高姿臭架的“朕”字。
果真记着,这是等着差遣她呢?
“我又不是任你差遣的宫人,要研磨使唤你的宫人们去。”
她且是乖乖服从之人。
焰尘翼抬起头来,匆匆扫烈斓汐一眼,又埋下头去,投入到他批阅奏章的专注中,眼睛快速的扫射着奏章上的字,漫不经心道:“你如若听话,乖乖的帮我研磨,我把这桌上的奏章处理完了,或许可以带你去见你想见的人。”
威胁,他又威胁她?
“哎!焰尘翼,你堂堂一个西黎国的皇上,每次都威胁我一个未成年的女子,你有意思吗?”
“有意思,因为管用,快点研磨。”
对于她而言,威胁最奏效。
“算你狠!”
烈斓汐恼恨得咬牙,却又无可奈何,站去他书桌前,乖乖研磨。
无意识间,打量了他几眼。
他今日一身明皇的真丝手绣祥云龙纹锦袍,头戴紫金冠,高束一部分如墨青丝,剩下的一部分如泼墨的瀑布倾泻在身后,干净利落。头微埋,俊容半掩,神色专注。
她很少认真的打量他,此刻认真那么一看,还真有些引人瞩目。
“看够了吗?”
焰尘翼低埋的头突然抬起来,深幽的目光遂不及防的撞进烈斓汐失神的双目里,四目相对,像无数星光从她眼中投射进心里,闪耀出一片失神的迷乱。
她愣怔片刻,回过神来,像只受惊的蝴蝶,仓皇惊飞的移开视线。
一股热流爬上面颊,绽放一朵红晕的莲。
她低埋下头,掩盖绽放红晕的莲,盯着一圈一圈绕在砚里的墨,极为不自在的承受着他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