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黎佑天得到西黎皇上来见的禀报,让人把焰尘翼请去水榭亭。
水榭亭中,可观锦园的满园花开之景,亭中喝茶坐聊赏景,也不为一件闲情风雅的事。
黎佑天摆上一盘棋,坐等焰尘翼。
焰尘翼去到亭里,黎佑天起身迎接,宋高等在旁侍候的宫人行礼。
两人见面客套的寒暄,互相做请一同入坐,宫人添茶水,袅袅热气在茶盏中升腾。
“西黎皇上进宫,可是有要事与朕相谈。”黎佑天落着棋子问。
焰尘翼手持棋子抬手看着漆盘,缓慢的开口,“朕今日进宫见东旭皇上,也没什么要事,就是朕前去公主府,想要见见宁安公主,烈将军与朕说,宁安公主来宫里陪太后了。朕对宁安公主甚为想念,就想着来宫里见见她。不知东旭皇上可否行便,把宁安公主请来见见。”
黎佑天正在棋笥里抓棋子的手顿了一下,眉头不着痕迹的深锁了一下。
这西黎皇上来宫里见斓汐,莫不是知道斓汐被楚陌带走的事了。
思疑着抓起棋子,慢悠悠的漆盘左侧落下,“斓汐确实来宫里陪太后了,斓汐自小便深受太后喜爱,太后得知她要去西黎,怕是日后难在相见,心里舍不下一份心,所以在斓汐还没有启程去往西黎前,留在身边多陪陪。”
焰尘翼心里有数,也不着急拆穿黎佑天的谎言,“太后记挂宁安公主,想要留在身边多陪陪,也是人之常情。朕今日来,就想见见宁安公主,想必也不妨碍她在宫里陪着太后。”
黎佑天心里犯难,面上却显得平静。焰尘翼执意要见人,他要是有意阻挠着不让见,就会显得太过刻意。
“既然西黎皇上想念斓汐,想要见见,也没什么不可。”黎佑天看向宋高,“去趟长禧宫,把斓汐叫来水榭亭与西黎皇上一见。”
“是,皇上,老奴这就去请宁安公主前来。”宋高接收到黎佑天有意的眼色,明其意,躬这身子应声而去。
宋高自然是知道,斓汐被黎楚陌带走,不可能在长禧宫。
出了水榭亭,随意的转了一大圈,一路苦恼的思索着。
他没能把人带去水榭亭,该用什么样的理由说明没能把人带去的原因,才能不让西黎皇上起疑,怀疑烈斓汐不在皇宫。
脑子苦恼的转动半天,一下闪出他认为比较合理的理由来。
走回水榭亭,躬身行礼,道:“皇上,西黎皇上,奴才刚才去了长禧宫,太后因为宁安公主要远去西黎,疼爱宁安公主,请了相国寺的得道高僧来为宁安公主祈福。此时,太后与宁安公主正在祈福,不能半途断了福缘,宁安公主暂时不能前来与西黎皇上相见。”
黎佑天自然知道,祈福不能前来,只是一个幌子,有了一个说词就好,对焰尘翼道:“西黎皇上你看,太后疼爱斓汐,请了相国寺的得道高僧来为她祈福,这祈福,自然是得有诚心。西黎皇上想念斓汐,想必这一日不能相见,也不打紧。西黎皇上想见斓汐,不如改日再与斓汐相见。”
焰尘翼面色无波,端起茶盏,慢悠悠的抹着茶盏盖子,“宁安公主是不方便来见,还是根本不可能来见。”
黎佑天内心感到压力,尽量话语平和道:“斓汐与太后祈福,自然是不方便来见。”
焰尘翼一眼看向黎佑天,“东旭皇上还想要瞒着朕吗?”
黎佑天内心的压力感更重,莫非他真的知道,今日特意来找他要人的。
思量间,假装听不懂焰尘翼的话意,打着哑谜,“西黎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