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一个个粗糙的麻布袋罩着头，张平总觉得他们在偷偷地窥视着自己。

“主帅被擒，剩下的人谁也不服谁，所以干脆后退整顿呗一我猜是这样。”张平灌了一口刚打来的泉水，这水清澈甘冽，因为个劲儿赶路，而冒烟造反的喉咙总算消停了会儿。

老伊又问“那你觉得卡萨斯人会换个什么样的主帅上来沃尼尔会不会来亲征”

“这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是沃尼尔。”张平咧咧嘴。“你就没去问一问那个瓦伦”

湊得太近就会热得满头都是汗，老伊挪挪屁股，朝旁边坐了坐，继续道“你不是和那个家伙度过了一个令人难忘的夜晚吗”

“只是探讨了一些关于卡萨斯内部的话题罢了。”

“比如呢”老伊目光瞥向远处，正在指挥属下帮助安置中暑难民的唐恩。

黑暗之魂。

“和那么一个家伙探讨魂学”老伊惊讶“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那家伙能听懂吗”

“他当然听不懂，但我觉得沃尼尔，可能没我们想象中那么的，是那种满脑袋打打杀杀，只知道穷兵黩武。”

“沃尼尔不就是这种人”老伊好奇又好笑，伸长了脖子“不，这和黑暗之魂又有什么关系”

“沃尼尔想要搜集黑暗之魂，因为他发现这种力量恰巧和葛温神族对立。”

“这不是废话葛温从火旁边拿到的是光明之魂，并开创了火之时代，黑暗之魂当然与之对立了。”

黑暗之魂能够弑神。

“这是人尽皆知的结论。”猎人撇了撇嘴“你的意思是，沃尼尔想要靠搜集黑暗之魂，来终结葛温的火之时代”

“我不知道沃尼尔是怎么想的，也许他只是单纯想要靠着黑暗之魂的弑神之力，杀上亚诺尔隆德，好贯彻他神明都是狗屁的信条也说不定。”

张平平静地说着，“但四王魂终究都要回到初火之中去，一生万物归，伊扎里斯魔女的生命之魂，最初死者的死亡之魂，葛温和他分给其他各个小王的光明之魂，已经在历代的传火中重新回归了火焰，只有矮人群王的黑暗之魂还留存于世。”

“停停停，別扯这么远了，现在的我们又去不到环印城。”

“那你要如何解释盖尔的下落”张平看着他“我们找了这么多天，派出去十几批斥候，除非他死了，但他是不死人，就算被吊在绞刑架上也死不掉。”

“喂，你总不会要告诉我说，盖尔已经去了环印城了吧”老伊把不信写在了脸上“你说他回到了画中世界都更靠谱一些。”

“只是一种猜测。”

张平转过头，望着远方烈日灼烧下的大地，蒸腾的热气飘曲了视线“也许有朝一日，我们会往聚集地进发，到时候面对羽虫，你可别心慈手软。”

“哈，那就析祷我能陪你活到那个时候。”老任四往后一仰，靠在了树上。

“自信点，你肯定能的。”张平笑道。

“借你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