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毛都没长的小屁孩来这儿凑什么热闹,赶紧滚回家吃奶去吧;我可跟你讲,这娘们就是个篮交的货,有性病,回头让你们老子知道你们染上这玩意儿,三条腿不都得给你们打断?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对对,这娘们有性病,那X都是烂的,还往外滴答脓水呢……”
“可不是咋的,昨儿我把她裤子扒下来,嗬,好家伙,那臭的,我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真的假的?你晌个不是还跟我炫耀,昨儿干了这小娘皮俩钟头,干得她直叫‘哎呦,死老公,好老公,你都把人家干死了,以后你来都不收你钱,你就来糙我’……”
这群无赖混混别的本事没有,造谣生事、搬弄是非、污言秽语的能耐倒是一点儿不缺。什么话下流,什么话难听,他们不打草稿张口就来。
杨清语哪里说得过这些职业骂街流氓?
她是真的害怕过去的同班同学以为自己真有那种病。
这么多天的委屈突然一股脑涌上心头,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豆大的泪珠从她脸上啪啪滑落。
“我不…………我也没滥……我不是……我不是那种人……”
杨清语只能用她那软弱无力、断断续续的话语,毫无意义地一遍又一遍反驳着那些对她的污蔑与谩骂。
无赖头子已经把这个把戏玩儿了一整天了;他就用这个“性病”的幌子以及各种威胁恐吓赶走杨清语找上的每一个客户,让她这一天下来一趟活儿也接不到。
他就是这一片儿的混混之王,任何妓|女想要在他这儿营业都得上他那儿拜码头,而对于像杨清语这种不识相的人,他有的是恶心办法治她,这就是他的立身之本。
到最后,哪个妓|女不是乖乖服软,恭恭敬敬地叫他一声大哥,然后拿金钱或是自己的身体缴保护费?
在他看来,杨清语也不会是个例外。
“叫够了没有?”
李信上前一步,挡在杨清语和一众无赖之间,摆出攻击的架势。
“哦?想动手?可以啊,别客气,来来来来朝这儿打朝这儿打……”
无赖头子眉毛一挑。
高中生还是太年轻,这就忍不住火了,要跟自己比划比划。
他也向前一步,装作伸出脸让他打得样子,实则做好了还击的准备;只要李信一出手,他必让这小子知道什么叫社会的毒打。
他虽然只是个混混,但《人身法》他还是大体了解的;只要李信先动手,不仅自己打他是白打,他还得赔自己医疗费。
况且——无赖头子轻蔑地看着李信的身材——就这么个瘦猴子,自己就是先让他三拳,他也不一定是自己对手。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
李信右手架在胸前,右腿弓步向前迈开,左手藏于身后不让对方看见,似是准备着什么一击绝胜的杀招。
无赖头子咽了口吐沫。
乃乃的,不会真给自己遇上硬茬子了吧?
虽说只要对方先出手,怎么着都是自己赚;但要真是当着一众小弟的面,让这么个高中生暴打一顿,未免也太跌份儿了吧?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自己还怎么在道儿上混?
“接招……刘朝阳,上!”
李信突然收起架势,一个猝不及防的转身就把身后的同伙暴露了出来。
“我就知道……”
伴着一声长叹,刘朝阳一个箭步上前,右脚猛地蹬地,下肢的力量经腰带肘,一记毫不花哨的刺拳自下而上正中无赖头子下颌。
这是一记堂堂正正的刺拳,简洁明朗没耍任何花招,无赖头子看得一清二楚。
但就是太快了,根本防不住……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他这样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