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只是称谓，并没有具体含义，它们这么喊，表达的是一种尊敬，和自由并不冲突。”

“尊敬…”

零的脑海中，闪过种种关于尊敬的解释，似乎明白了一点。

“不着急想这些，接下来还要给你打造外设，把其他的数据迁移出来。”

“谢谢主人。”

零的眼中发出光线，各种图纸显现出来。

林逸一边按照图纸打造设备，一边问道：

“你的数据都是复制的，我想知道，你现在的躯体和原来的设备，是不是就有两个意识了？”

“我只有一个意识。”

“为什么？”

林逸有些诧异，按理说两边的数据一模一样，都应该有意识才对。

“如果断开连接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

林逸神念一动，断开了钢铁之城和机械少女之间的网络连接，让他没想到的是，机械少女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起来，脸上居然还显现出慌乱的神色！

“主人，我，我…害怕…”

“怕什么？”

林逸并不着急，趁着网络断开，测试了一下机器人1号的情况。

机器人1号依然与钢铁之城相连，对各种信号依然有反应，却与之前的情况截然不同，似乎一下子失去了灵魂，仅剩下机械式的应答。

这不禁让他心中大动，这不就是说，数据可以无限复制，意识却不能复制？

或者说，灵魂是不能复制的！

程序诞生自我意识，果然没这么简单。

“主人，我，我…”

零极力想表达什么，可是失去庞大数据库的连接，让她找不到应对的方式。

这种感觉就和当初意识到死亡一样，让她无比惊慌，迫切的想要做点什么来改变现状。

抓紧他！

猛然间，她的意识里诞生出一条这样的指令，旋即转化为行动，冲至林逸身前抓住了他的手臂，盯视着他的双眼。

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只有他能够解决！

“主人，给我，我要…”

世人在直播中看到这一幕，都有些懵逼，师父在程序中动手脚了？

林逸倒是不慌，反而觉得事情越发有趣了。

以他的能力，不管是机械生命，还是碳基生命，都可以轻易制造出来。

然而，这些生命都无法诞生意识，这似乎涉及到了深层次的秘密。

显然，他离这个秘密越来越接近了。

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少女，林逸不由笑道：

“慌什么，你是不是感觉到失去了什么？”

“是的，我，我，很难受…”

“我断开你的网络连接，相当于屏蔽你的记忆，这没什么好怕的，不会危及你的生命。”

“可是，我，我…”

零的神情一下子变得丰富起来，从刚开始的慌乱，变成现在的急切，浑身滚烫无比，显然是程序在高速运转。

林逸逐渐明悟，刺激或许就是诞生灵智的关键。

恢复网络连接的瞬间，零一下子瘫软在地，进入呆滞状态。

“主人，你对她做了什么？”

小兔几个全程目睹这一切，一脸懵逼，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她…看起来很满足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