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白天,可迷三酒吧里热闹非凡,热闹的不是人,而是里面喧闹的音乐声营造出的氛围。
音乐吵光线暗是酒吧的特色,狭小的窗子再被遮光窗帘挡的严严实实,里面就更黑了。
从阳光明媚中进来,无邪有瞬时失明,但很快她就适应了过来,人也被正中间的舞台所吸引。
舞台在酒吧中间的位置,比地面高出半人多,本就引人注目。再加上头顶上的射灯从四面八方射向中央,蓝白色的光线一道道聚集在舞台正中心,形成由光线组成的圆。
光圈正中间竖着一根钢管。
幽暗的环境、喧闹的音乐、蓝白冷调的灯光,调和出放荡的味道。
衬衫扣子大开的赵舀精抱着钢管,撅起屁股扭的跟抽筋似的,一边扭一边艰难的把衣服脱了下来,在手上甩啊甩的。
推着门的无邪顿住了,使劲揉了揉眼,乍见到这样的画面很是辣眼睛,她有点受不了。
心里适应了下之后,她才强迫自己再看向他。
因为酒吧里除了打向舞台的蓝白光线之外,没有一处亮灯的,借着那点并不明亮的光,她要观察下周边的境况。
周边隐约能看见桌子,却没见到人。
发现有人进来,赵舀精手上身上的动作没有停,头却偏了过来。
看见是无邪,激动的朝她手舞足蹈,配合上他还在扭动的身体,更人想哀叹。
可无邪却注意到他手指的方向,那是条长长的吧台,吧台后没人。
借着门被她推的半开,她还看见了吧台前一水儿方形高脚凳,还有吧台上方倒挂着上百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
也没人。
人呢?
无邪往里走了几步,门在背后关上了,眼前显得更黑。
她可不觉得三姐处心积虑把她弄来,就是为了请她看赵舀精跳脱衣舞的。
此刻的黑不是瞬间失明,而是眼前能见度太低,一直在屋里的倒是勉强能看见虚影,她进来时间不长什么也看不见的。
停了脚步,站立的正好是光线照射不到的地方。
而无邪却欣喜的发现感觉系统变得异常敏锐。
她发现人都藏哪儿了。
耳朵自动过滤掉喧闹的音乐,收纳进来的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声,是轻微挪动脚步声,是双手握紧了棒球棒的摩擦声,还有身后紧张的呼吸声。
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吧台边上是酒和水果的香气。里面却让人难过,是空气不太流通的沉闷味道,还有各处隐藏的人身上沾染的烟气、酒味和汗水混成团的难闻的味道。
身后紧张呼吸声的主人刚抽过烟不久,随着他的呼吸,残余的烟味从嘴里和鼻腔里喷射出来,精确的指定出他的方位。
他似乎要有行动,呼吸更急促了。
无邪也更加集中注意力,感觉在她的精神力显得格外神奇。
她可以不看、不听、不闻、不触碰,单凭感觉就清清楚楚的知道他们正在以什么姿势站着,正在做着什么样的动作,正要进行怎样的攻击。
是的,她身后的人已经举起了棍子,对着她的后脑勺挥了下来。
无邪先他一步蹲下身子,顺势打了个滚,人就到了前方桌子底下。
到哪儿之后无邪也不停,悄无声息的向左转了几圈,向着吧台侧面挪了过去。
对方一击不中,骂了句娘,低头在周边桌子底下找了起来。
其他人没有多余的动静。
他们在等待,等着无邪被击中之后再蜂拥而上。
躲在吧台里的无邪伸手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稍稍流通些,这里有水果的味道,她才觉得好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