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无邪已经爬上了舞台，先前蓝白光线照射的地方贴着一张连一张的符纸，赵舀精被困在符纸圈里。

他维持着双臂弯曲，手掌虚空而握，撑在胸口，上身前倾的姿势。

角度诡异，居然没倒。

无邪抬头，觉察到二楼领舞平台上肥满的舞娘正扒着栏杆向下张望，赵舀精只是迫不得已学了她的动作。

捂着嘴想笑，但是看见赵舀精凄惨的模样，也不忍心让他太遭罪。

伸手把符纸移开。

赵舀精的感觉没有无邪敏锐，在无邪伸手动符纸的时候才觉察到她已经到了身边。

“别动！”他的话晚了一步。

无邪已经抓了三四张符纸。

而随着符纸圈的破坏，赵舀精不受控制的向前栽去，落地前一秒伸手撑住了地，避免脸和台面的亲密接触。

“完了，”他艰难的爬起来“你要跟我一样被控制了。”

他就是先前小瞧了这符纸的威力，触碰了符纸之后才被控制的。

无邪听他说的吓人，自己却没什么感觉，她甚至觉得符纸拿在手里凉丝丝挺舒服的。

“现在黑什么也看不见，有光的时候你能看见其实这种符纸是被黑烟笼罩着。”赵舀精就地坐着。

连跳了三天脱衣舞，没累死都是他运气好，连捡回衬衣穿的劲都没有了。

喘了口气接着告诉无邪，带黑烟的符咒是天术山七级以上的术士才能修道的法门，专门用来标记恶鬼的。被标记后，恶鬼会跟人行动一致。

“对付恶鬼的呀，你想能是一般货色么？”赵舀精累得脑子也不怎么转了，只是催着无邪快给家里发信号求救，否则他俩这次一个地府归位，一个办事处暗室里当几十年生魂。

说道求救却有些犯难，这次她过来本是阎王要她练练手的，自然不让生魂跟着。

这会儿身边连个报信的都没有。

正在犯难，却看见吧台前坐了个紧身衣小皮裙的女子，正撑着头笑嘻嘻的看着一群人打架。

看见无邪看她，有些吃惊，跳下高脚方凳小跑过来。

无邪伸手捂住了赵舀精快爆出来的眼球，那女子的紧身衣是深V的，底端快开到肚脐，前面两团比三姐只大不小，随着她的跑动颠啊颠的。

“鬼你也看？”无邪对赵舀精实在无语。

“不不不，”赵舀精瞬间恢复了一本正经“我是奇怪刚才怎么没见着，突然间出现的，怕她危害你。”

如果不是他的眼睛还黏在人家胸口，无邪都要相信他的话了。

白了他一眼，才扭头问那个女鬼“第五地办事处你知道吗？”这个女鬼不是办事处的生魂，是张很陌生的面孔，无邪没见过。

女鬼摇了摇头，很是兴奋，她第一次遇见能看见自己的人。

或者他倆也是鬼？

试探着伸出手，手却从两人身体里穿过了。

“真是人！”她更兴奋了。

“你帮我个忙呗……”无邪这边说这话，余光看见赵舀精的动作，对着他的手背抽了下去。

赵舀精讪笑着将手从女鬼胸口缩了回去。

女鬼见他缩回去，反而向前挺了挺“纯天然的，真的，你摸摸看！”

赵舀精听见这话立刻回血，笑的见牙不见眼，手再次伸了出去。

“你去给第五地办事处报个信，就说无邪有难要来人帮忙。”无邪一边拦着赵舀精，一边把女鬼往外赶。

女鬼却不肯走，依旧挺着胸，跟赵舀精一起躲着无邪，往他手边凑。

她难得能现身，也难得碰见能看见她的人，还没玩够呢，她不走。

“灯光里有控制我无法现身的东西……”

女鬼的话还没说完，酒吧里灯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