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谢七的声音“刚没锁门吗?”
“锁。”笵八肯定。
接下来没了声响。
棺材里的无邪屏住呼吸,乍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吱呀”门开了,紧接着是棺材盖被推开的声音,随后又推开一个。
“想多了,没人,估计是刚才咱俩忘记锁了。”谢七的声音松快下来。
“嗯。”笵八的声音也没那么坚定了。
“咱们走吧。”谢七招呼笵八,铁链子动了动又是开门声和关门声,很快又没了声音。
无邪紧张的不得了,这会儿的铁链子光响却没有移动,分明是谢七和笵八在诈。赵舀精毛毛躁躁的,可千万不要跳出来啊。
没有任何人出来。
谢七这才彻底放心“真没人。”他快被无邪弄出神经病了,以前哪儿用得着这样防备“都是刚才那香闹的,让我知道今晚谁点的香,饶不了他。”
悉悉索索的声响后,传来低沉的摩擦声,似乎墙裂开了似的。铁链声从无邪身边经过,竟然朝内墙方向走去。
什么声音都听不见时,无邪才挪开棺材盖探出头,房间还是刚才那样。
急忙打开赵舀精的那口棺材,就看见挤在里面难过极了。
“卡住了。”伸出手,让无邪把他拉了出来。
揉了揉难过的脖子和后背,赵舀精直摇头“谢七真鸡贼,要不是我卡住出不去,差点就上当了。”
“快走吧。”无邪回头看了眼内墙,没有丝毫异样。按照上一次他们进去又出来的时间,快出来了,不能被发现了。
刚关好门,就听见沉闷的摩擦声又从里面传了出来,从内墙到门口可没几步路,赵舀精拉着无邪就跑。
花园路虽然是从内院穿插,但是弯弯曲曲并不好走,中间还要过桥,桥上最高点上去就会暴露。两人索性顺着围栏撒开腿跑。
眼看着办事处后门就要到了,而这时东南角的门也开了。
无邪拖着赵舀精钻进了谢七的房间,背贴着房门直喘气。
谢七和笵八的声音穿过花园,路过房门口停了下来。
“香怎么倒了?”谢七总觉得今晚不对劲“等我会儿,我去看看她。”
屋里的无邪和赵舀精对视一眼,赵舀精瞬间钻到床底下,无邪同时跳上床盖在被子里闭眼放匀呼吸。
门开了,谢七走到无邪床头见她蒙头睡的正香,叹了口气“怎么睡觉盖着么严,口鼻都捂住了。”顺手帮她往下拉了拉被子。
无邪紧张的都快不知道怎么呼吸了,她还穿着衣服呢,被子再往下一点就露馅。
脸露了出来,借着月光谢七看到无邪额头上全是汗,啧啧舌,转身去找抽纸给她擦汗。
无邪狠狠心,趁机把衣服往下拽了拽,露出纤细的脖子和一边空荡荡的肩头。
谢七擦完汗也发现了无邪的脖子,又准备拉被子的手顿住了。
熊孩子玩裸睡啊,他急忙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