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浑身打了个非常明显的寒颤,深吸一口气,缓过神来,茫然的看着众人“刚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听脑袋里有个声音说要坦白、要坦白什么的……”
她使劲儿思索着,显然想不起更多。
艰难的动了动肩膀“谁在我身上?”又伸手抓过水杯,将杯子里的水倒在头上,对着那帮人甩了过去。
水珠子跟刚才冰珠子出现的方向一样,横扫到眼前。
那帮人嗷的一声又挤成一团“鬼鬼鬼鬼……”话已经说不利索了。
赵舀精收到无邪眼神信号,紧随其后,一拍桌子“说不说?不说出去,省得连累我们和警察同志。”
“说说说!”满脸横肉忙不迭的点头,他已经向想明白了,自首不一定判死刑,可被赶出去那就直接是个死。
竹筒倒豆子般把事情全讲了出来。
原来一个月前有个姑娘得罪了三姐,三姐就让他们带到景河公园教育教育。结果那姑娘也是烈性子,挣扎的厉害,他们中间也不知道是谁失手把她打晕了过后,后来为了掩盖踪迹,伪装成失足落水的样子。
那条河每年都有淹死的人,那姑娘后来被人发现也没引起多大的重视。
民警坐不住了,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这可是个大案,得通知公安局刑警了。
伸手暗响了警铃,两分钟不到荷枪实弹的十几个警察举枪包围了他们。
一个个拿手铐铐了起来,轮到无邪和赵舀精时,疑惑的看着他们“你俩?”
看样子他俩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但是又是一起进来,听说这姑娘先前还在套他们的话。
究竟什么关系?
赵舀精把凳子挪得离那些人远了些,才指着自己“教育教育的,今天换性别了。”又指着无邪“英雄救美的。”
说完长舒一口气,他俩在这里熬到天亮,至于那个淹死鬼等回去之后交给谢七和笵八处理。
今晚的事总算过去了。
“还没过去呢。”无邪看着门外。
警车呼啸而去。
“吱!”尖锐的汽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声音,伴着刺耳的声响,三姐的小跑打了个转骤然停在办事大厅门口。
车门打开,三姐袅袅娜娜的走下车,朝门里走进来。
手上还托着依旧昏睡的狐九。
她刚才在楼下并没有上去,不确定无邪到底是不是董事长在外面的女人,一时间倒不好想对策。
烟抽了一半,电话响了起来,那头什么也没说,就听见一片嘈杂,还隐约有喊鬼和跑的动静。
她知道出事了,赶忙开车过来看情况。
“别忘了董事长还在等你,他要见的人从来没有见不到过,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
三姐一边说一边笑了起来,话里的威胁意味赤裸裸的。
要挟完无邪猜开始探头找那些人,很奇怪的是她一个人也没见到。
人都去哪儿了?她纳闷的看着无邪,却发现无邪的眼神自始至终都盯着她的手。
确切说盯着她手心里的狗。
再看赵舀精,也是同样反应。
三姐笑了起来,事到如今她再看不出的点什么,那她就是傻子。眼前这女的压根不是董事长在外面的女人,先前提董事长也只是她的缓兵之计。
她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弄走自己怀里的狗。
可是她的狗岂是谁想弄走就能弄走的?
但凡觊觎的,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警察同志,我要报案。”她对着民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