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怔怔地看着薛仁贵,问道:“大郎,这是为何?你难道忘记当初的誓言了嘛?你难道忘记了师父的教诲了嘛?”
薛仁贵没说话。
他转身走到院子里,从一辆马车上,取下来许多东西,摆放到屋子里的桌上。
有上等的丝绸!
有已经做好的袍子!
还有许多珍馐古玩的东西。
原本寒酸的家中,一下变得熠熠生辉。
妇人都惊呆了,问道:“大郎,这是?”
薛仁贵说道:“娘子你放心,这些,都不要钱,是程公子送的,程公子名叫程处弼,是当今卢国公、左领军大将军的儿子,他为人豪爽,与我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娘子,从长安回来的路上,我已经想通了,我没有忘记当初的誓言,也没有忘记师父的教诲,但眼下,咱们其实可以过得更好,等到将来咱们有钱了,能到长安居住,我自然会去践行我当初的承诺”
“大郎”
“娘子,我意已决。”
薛仁贵说道。
这是他深思熟虑的决定。
一路上,他一直受到程处弼的照顾。
一开始,他还能保持内心的定力。
到后来,他就彻底沦陷了,突然醒悟,还是有钱的生活好啊!
有钱了,就可以想吃什么吃什么,想买什么买什么,再也不用在路途中忍饥挨饿,饱受寒冷。
最主要的是,薛仁贵决定,不能再让自家娘子跟着自己受苦了。
所以,他才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
薛家娘子见状,点点头:“既是大郎已经做了决定,那我也不能再说什么”
薛仁贵高兴地问道:“你不怪我?”
薛家娘子摇摇头:“我又怎么能怪你呢。”
薛仁贵拉着对方的手:“娘子,我们歇息吧!”
薛仁贵彻底出名了。
不是因为他武艺过人,也不是因为他有个漂亮的娘子。
而是,他从长安带回来的消息,让整个村子震撼了。
当日,程处弼就带着人,在村子后面建了一个黏土场,将黏土进行简单加工后,再运往长安城。
而黏土场,需要大量的工人。
村子里的人,都可以去做工,每个人每天十文钱。
在长安城,十文钱算不得什么,因为物价高昂。
但在这偏院的地方,十文钱已经是一笔巨款。
是以,村民们纷纷加入了黏土场。
三日后,第一批黏土加工完毕,装车运往长安。
程处弼留下几个得力的人手,带着薛仁贵等人赶往长安。
薛仁贵已经打定主意,要在长安城定居,所以他将自家娘子也带上了。
长安城。
道门突然偃旗息鼓。
儒门仕林仿佛抓住机会,开始反击。
光初八这一天,道门在长安城内外,就有十几个道观的道士们在做法时,被许多书生闯进去拆穿,直接导致了这些道观的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