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俩青年身后紧跟着出来俩青年妇女,都生的姿色上等,任风嘻嘻笑道:“这两位小娘子生的还算可以。”俩青年喝声:“找死!”拎刀就往任风头上砍来。陶元忙上前捉住俩人手腕,尽都摔倒在地。那俩人还待起来,任风冷声道:“我叫你喜宴变丧宴。”忽然踏步出剑,将其中一名青年刺死。陶元惊愕下来不及阻拦,恼道:“你又何必杀人?”任风寒着脸道:“这类富贵人家大多不是好人,我这叫惩奸除恶。”陶元道:“你怎知他们不是好人?”
这时正房中又跑出几人,分别是个穿着华贵的肥胖老者和三名女子。那三名女子一个是与那老者年纪相当的老妇人,另俩女子却是年轻漂亮的小妇人,最后出来那小妇人头发略显散乱,脸上带着泪痕,似是刚哭过不久,当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那肥胖老者见任风杀人,惊得一捂胸口,竟晕了过去。那老妇人先叫了声:“儿子!”见身旁老者晕倒,又叫声:“老爷!”登时不知所措。
任风仗剑立在院中,看也不看脚下尸体,朗声问道:“哪位是新娘子?”指着那略带泪痕的小少妇道:“是不是你?”见那小娘子微微点头,又问:“你是自愿嫁给这糟老头的么?”
陶元正等任风回话,听他忽问此事,也感好奇,见那小娘子想点头又犹豫,却丝毫不关心晕倒的老爷的情形,心想或许还真如任风所言,这新娘子是被迫嫁做人妻的。任风叫道:“你别害怕,凡事有我和那位公子给你做主。”那小娘子仍旧不敢回话,眼中又流下泪来。却此时,前院闯进十多名汉子,各个手持刀枪棍棒,方才被陶元打倒的一名家丁对当中一锦衣汉子说道:“王大哥,就是这俩小贼。”又对陶元二人叫道:“此乃本村耆长,你两个还不乖乖束手就缚!”陡然见到少爷倒在血泊之中,叫了声少爷,却不敢上前。
任风道:“阿元,你便生擒了他,问问这小娘子是否他们强拐来的。”陶元嗯了声,知道耆长负责一村安保,或也武艺不低,倒没敢怠慢,缓缓走去。那王耆长见他俩还敢反抗,大喝一声,扬刀往陶元头上劈来。陶元一见他出手便知他身手平常,避开他来刀,探手抓着衣襟,拎起来往后一摔,便将他摔得七晕八素,连手中刀也飞了出去。跟那王耆长来的十来名汉子发生喊,齐将兵刃打来,陶元也不敢直撄其锋,后退一步避开,再探手将冲到最前面一人拎起,当作兵器呼呼甩了起来。
余众不敢将家伙往同伙身上照量,哎呦呦的连连躲避,陶元将手中那人全力丢出,登时砸倒五人,又冲上去再抓一人,如法炮制,转瞬打的十多人或倒地不起或不敢上前。这时那老爷已然醒来,看到儿子尸体,也不管陶元如何神勇,悲愤之下叫道:“王里拐,还愣着干嘛?快给我杀了他!”那王耆长原来大名叫做王里拐,方才被摔的稀里糊涂,此时方缓过神,见陶元如此厉害,哪还敢上前?虽听里正老爷催促,仍旧坐地上不动。
陶元将余众打服,回头见那王里拐呆呆的看着自己,上前问道:“我问你些话,答得好,便放你走路,答得不满意,一刀杀了你。”王里拐欺软怕硬,不敢反抗,点头道:“大侠请问。”陶元道:“今个你们办喜宴,这新娘子从何而来?”王里拐道:“乃是我村高四家的闺女,他家欠钱还不上,便将女儿抵债。”似是觉得如此说话对里正不大好,又道:“这高小荷做咱里正老爷的小妾也是她的福气,从此吃穿不愁,连她爹也可尽享富贵了。”陶元心想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高小荷被亲爹拿来抵债,虽说是她命苦,外人却也无法插嘴。又听那新娘子名字中也带小荷俩字,不由想起曹府的丫鬟小荷。
任风却问道:“那高四是如何欠钱的?”王里拐嚅嗫不语。任风哼的声,忽然形如鬼魅般窜至一汉子身前将剑挥出,那汉子啊的声惨叫,左腿已被砍断。任风喝道:“再磨磨唧唧的,便叫你落得和他一样的下场,变成王拄拐。”王里拐骇然下再不敢隐瞒,说道:“里正老爷贪图高小荷年轻貌美,想要聘娶,高小荷父女却不同意。他便叫俩儿子带着家丁连夜将高四种的庄稼尽都毁去。高四今年断了收成,没钱过日子,里正又假意借钱给他,之后这钱利滚利的,高四再也还不起,被里正一再相逼下就要去寻短见,高小荷无奈,亲自找到里正老爷,自觉做了他的小妾。请大侠明鉴,小的句句属实,不敢有一句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