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溪见他怔怔的不说话,叹道:“陶公子,缘溪也没什么能帮你的,虽然知道他们都冤枉了你,可我一介奴婢,说的话又有什么用?唯祝你洪福齐天、心想事成吧。”陶元轻声道:“谢啦。”缘溪起身道:“那没什么事我就走啦。陶公子,梅雪山庄高手如云,你虽然武功难有敌手,但好汉架不住人多,我劝你还是别想着逃走了。这山庄别人怎么说都没用,只要宗主觉的你好就行,可千万别让他老人家对你印象也不好了。”
她走到门边,离去前,叹道:“唉,咱们都是俗世中的蝼蚁,陶公子,缘溪这辈子是没什么指望了,祝你好运吧。”陶元心里一震,只觉她说那话时和曹华简直如同一个人般。因为当初他要去汇波堂谢罪时曹华曾和他说过同样的话,那神情、语气,并无二致。
缘溪走的远了,陶元来到门口痴痴地看着她一点点消失在黑夜中。
当晚陶元心事重重,睡的不大解乏,次日起来,缘溪送来早饭,说道:“宗主请你半个时辰后去冷香宫一见。”陶元哦了声,道:“你说他们叫我做什么?”缘溪犹豫了下,说道:“缘溪一介奴婢,也不敢乱猜,不过听三老意思好似是要考校你的破浪功。”
陶元寻思:“昨天不给他们演示过了么?怎么还要比划比划?”吃完饭歇息片刻,与缘溪来到冷香宫,原来昨天那三层楼便是。此时又已有许多人在此等候,陶元见这么多人等着自己,有些歉然。
南宫天下当中端坐,呵呵笑道:“陶元啊,昨天大家看了你的破浪刀法,都心痒难耐,很想和你切磋、切磋。当年沈浪在的时候,大家都说破浪功技压我南宫家的武功一筹,咱们今个就点到为止,试试两门武功是否各有千秋。嗯,耀阳,你就下去和陶元比试比试吧。记住,点到为止,切不可伤了和气。”
南宫耀阳道声是,手提宝剑,来到场中,对陶元抱拳道:“陶兄,请赐教。”陶元满不情愿和他们动手,这玩意说是点到为止,可破浪功打的是勇猛无前的气势,他刚精通不久,只怕到时拿捏不好分寸,便道:“南宫前辈,晚辈这功夫太过刚猛,就怕拿捏不好,到时……到时再伤着了谁就不好了。”南宫天下哈哈大笑:“有我在你怕什么?尽管比试就行。”
南宫耀阳意态轻松,笑道:“陶兄,有我父亲在此,咱俩就是打破了天去,他老人家也能随时制止,就不用多心了。”陶元哦了声,寻思我和他打起来,不知缘溪怎么想,便瞄向她。
缘溪此时已到了南宫月身旁,正痴痴盯着南宫耀阳,陡然见陶元看来,不由害羞低头。南宫耀阳不知他想什么,说道:“陶兄,你是客人,就先出手吧。”陶元道声好:“那在下就献丑了。”抽出得自海岛的宝刀,摆了个起手式风平浪静,继而看向对方,以期找到破绽。
但见南宫耀阳脚踩丁字,左手掐诀,右手长剑斜指,使得也是梅雪神剑的起手式梅雪精神。陶元自与沈来兮学艺后,临阵对敌经验更为丰富,再不似以前那般胡乱出招,已懂得以静制动、后发先至,先找到敌人破绽再以相迎招式应对。这时见南宫耀阳虽然意态悠闲,但招式严谨,全身上下毫无破绽,不禁暗自点头:“南宫世子果然不同凡响。师父曾说,遇见此类高手,便要迫使他们露出破绽,梅雪神剑不以内功见长,我只需一阵猛攻,或有机会赢他。”主意已定,道声:“耀阳兄,小心了!”呼的一招翻江倒海当先将刀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