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在前,身后跟着陶元、任风及梅雪山庄众人,南宫天下道:“沈兄来的匆忙,山庄不及预备好菜,但好酒还可管够。”沈来兮哈哈笑到道:“有酒就好。”南宫天下道:“沈兄现在还不肯摘下面具么?”沈来兮道:“我若以真面目示人,日后定会惹来无穷麻烦。似老兄你身居高位,号称天下第一,但也不得被俗世束缚?若如我这般无名无姓,逍遥自在,岂不快活?”南宫天下叹道:“身不由己。沈兄果然是百年前的刀魔沈浪?”这当沈来兮不好意思再骗他了,笑道:“方才是戏言,兄台见谅。”南宫天下哈哈一笑,也不在乎他究竟是谁了,只觉得多年来难得有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实乃人生一大快事,拉着他手进了大厅,叫梅雪三老、姑娘儿子、陶元、任风陪坐,余众则各回各家吃饭。
有人端来好酒为各人斟满,沈来兮闻着酒味,垂涎欲滴,实在忍不住了,说道:“南宫兄,我可不等你们,先尝一口了。”举起杯喝了小半口,闭上眼睛细细品味,半晌后摇头晃脑赞道:“好酒、好酒,有钱人有有钱人的烦恼,可这点却是我这山野匹夫比不了的,天下美味,天下美女,想得到什么都能轻松得到。”
南宫天下闻言颇为得意,试探道:“要不沈兄就和陶元长住山庄吧,你什么都不用干,好酒、美女我管够,怎样?”沈来兮摇头叹道:“就算阁下不叫我做什么,可我白吃白喝的,良心也过不去,那样就做不到心无挂碍了。”南宫天下倒也有些羡慕他的洒脱,说道:“要是咱俩能偶尔换换活法倒也不错,我过一段时间你的闲云野鹤生活,你过一段我的宗主日子。”沈来兮到上心了,眼睛一亮,问道:“真的?”南宫天下一愣,呵呵笑道:“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啊。”沈来兮便也不再较真。
俩人喝了半晌酒,又研究起武学来。南宫天下道:“沈兄,我想了想,方才第五回时,我若化掌为指,内劲隔空打你胸口檀中穴,是不是当时就胜负立判了?”沈来兮想了想,摇头道:“非也,你可用内劲隔空打我,我又岂不会缩骨躲开,再用内气反击?”南宫天下不信:“你能缩骨缩多少?我看是躲不开。”沈来兮嘿的声,长呼一口气,就见他胸口呼的凹陷的前胸贴后背似的,也不知胸腔里的内脏都缩在了哪里。南宫天下愕然惊佩:“沈兄这手功夫属实了得。”沈来兮再吸口气,恢复原样,呵呵一笑,继续喝酒。
当晚尽欢而散,沈来兮便要与陶元同住。师徒俩在缘溪陪同下来到院落,待她离远后,沈来兮便要和衣睡觉。陶元却有好多话想问,说道:“师父您先别睡,您怎么会来这?”沈来兮本来脸朝里,闻言翻身过来,枕着胳膊道:“还不是为了你这兔崽子。我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徒弟,若被南宫家的人杀了咋办?”陶元大为感动,说道:“师父,梅雪山庄高手如云、人多势众,咱们在这凶多吉少,宝刀我也得到了,咱们这就走吧。”沈来兮嗯了声,又叹道:“他奶奶的,不是我不想走,这两天我虽然潜伏在山庄,跟着些人走了些路,但也和你一样,找不到出口。他奶奶的这山庄道路谁设计的?跟鬼打墙似的,太邪门了。”陶元愕然道:“那咱们咋办?”沈来兮皱眉道:“走一步算一步吧,不过我看这南宫天下也不算坏人,或许能放了咱师徒俩也说不定。只是你也看出来了,他争胜心太强,只怕不和我分出胜负是不会放我走的。”
陶元想说要不你假装认输不就得了,又想凭师父的高傲又怎会投降?一时无法,只好囫囵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