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贼首杨三哥已死,尔等难道还要继续走无谓的抵抗吗!”
皇帝刘焕右手持着天子剑重重的将杨三哥的头颅砍下,随后一剑穿过其眉心将其脑袋挑在剑尖上,高高举起手臂,向四周昭示。
“尔等所效忠之人已经被朕所斩杀,头颅就在朕的天子剑上!倘若尔等舍弃刀兵,俯首称臣,朕或可善心大发,饶恕尔等一条性命!”
皇帝刘焕就站在战场的正中央,
对四周传来的京剧或愤怒的眼神根本不在意,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将手中天子剑上的脑袋举起来,向在场的数万人昭示着杨三哥已经身死的事实。
韩当先率领所部骑兵缓缓从静海士卒的军镇中退去,随后又配合男汉大军将这些人两面包围起来。
经过先前的几番苦战,到此时,战场上已经摆满了尸体,鲜血肆意流淌,沿着刀枪剑戟在大地上划出来的沟壑缓缓慢流,粘稠的、使人作呕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当下还残余了一万余静海士卒各自眼神流转,他们每个人都瞧见了自家主子,被那所谓的狗皇帝一刀砍死,而先前皇帝刘焕的话说的也很清楚,若是此刻归降,尚能有一线生机,若是依旧顽抗,那也就只有死路一条。
战争无疑是极其残酷的,而胜利者往往不消跟失败者讲究任何道理,当下刘焕之所以不想彻底杀戮掉这些静海士卒,为的也是不想让自己大军再有折损,为的也是要将他们收服,作为以后的兵员使用。
当权者的所思所想,自然是这些普通士卒无法想象和触及到的……
一万余人内部逐渐开始躁动,渐渐的,当第一个人把手中的战刀插在地上,继而双膝着地,示意臣服之后,便有更多人撅弃掉心中最后的一丝丝对杨三哥忠诚的念头,也跟着跪倒在地,俯首称臣。
半晌之后,眼前的包围圈中,依旧有那么两三千人誓死不降,为首之人,正是杨三哥手下的第一悍将,宁元衡。
此人身躯雄壮,武艺高强,乃是一位冲锋陷阵的沙场悍将,先前正是此人与段德拼死相争,此刻间二人身上各自都有几处刀伤箭疮,可见方才二人之间的厮杀究竟是有多么的惨烈。
“好啊好啊!国主殿下究竟还是看错了你们,你们这些软脚虾,岂不知此时若不倾力反抗,等到手中再无刀刃之后,便只有那死路一条!”
宁元衡哈哈大笑,而皇帝刘欢也不加以阻拦,静静地等待着他着急剩余的兵马,做着最后的困兽犹斗。
“与其终究有个祸害,倒不如此时狠狠心,无非就是多杀些人罢了……”
刘焕自言自语,随意的将已经麻木的右手放下,一脚把剑尖上插着的杨三哥的脑袋踢到一旁,与其他躺在地上的破碎尸身一般,并无什么不同。
这时,宁元衡终于将深厚的2000余名静海士卒统一起来,皇帝刘焕站在不远处呵呵一笑,从身旁一名禁卫控鹤军士卒的手上,接过一个手帕,随后变老神在在的跨上战马,小心翼翼而仔细地擦拭着手中的天子长剑。
“全部杀掉,一个不留……”
厮杀声再度响起,殷红的鲜血和破碎的血肉再次飞溅,惨嚎声和哀嚎声成为这方战场当下唯一所奏的乐章,而此刻,却已经不是先前那般两军对垒,互相厮杀,而是一场毫无悬念的,触目惊心的清洗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