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谊除了带了一队亲兵,还带了几名歌姬和杂戏的戏子,说是在途中解救下来被吐蕃人掳走的汉人,因为绝对他们的杂戏不错,想带回京城,途中也可以解解闷。
李详就让那些歌姬和戏子表演几个节目,歌姬的歌喉都不错,还会演唱胡人的歌曲,还会跳一些没看过的胡人舞蹈,其中一名戏子的歌喉也很雄浑粗犷,听着跟京城的软调子有很大的不同,别有一番韵味。
“舒王,你这几名戏子就借我一用,我想让母亲也看看这些独特的歌舞。”李详向李谊借人。
“太子用得着尽管用,别说几个戏子,就算太子想让李谊歌舞也是没有问题的。”
李详当上太子已经有一段不短的日子,这些奉承话也听多了,根本就不疑有他,很高兴地向他借了人。
快到李详的领地,李谊就向他请辞,两人就分别向自己的目的地前进。
李详解散了亲兵队,只带了一小队侍卫回到了别府。
张贵妃和代王比他早一天到达,早就翘首以待等着他的到来。他的人马才进庄园的门,张贵妃就从里头奔了出来。
“详儿!”
“母亲好久不见,身体可安好?”李详微笑着向她问安。
“我的孩儿就是特别的有礼,跟某些野女人养的没教养的孩子就是不同。”她得意洋洋地说道。
“母亲过誉了。”
这是他们母子日常的对话了。张贵妃总是夸赞自己的孩子,踩低别家的,以至于养出的儿子都是傲慢的人。
“对了详儿,听说你家舅舅领地的损失满严重的,回朝后可否代你父亲下旨补偿十石米?”张贵妃还爱帮亲人走后门。
李详这回却摇头,“母亲,您这个要求我无法满足。”
“为什么?”张贵妃不高兴了,“不就是你派兵派得太晚了,才让你舅舅领地惨遭吐蕃人的大肆抢掠吗?”
“母亲,此例不可开。”李详回道,“您想想看,要是我这回补偿了舅舅,那么下次别人的领地遭掠就会吵着要朝廷补偿,以后朝廷还要怎么应付?”
“详儿,没想到你当上太子就变得如此冷酷无情了,想当初舅舅为了你的事情多方奔走,跟通王、司马等人对抗,现在我只让你给点甜头舅舅,你就多方推托,你这样做不觉得太没亲情了?”
“母亲,这赔偿的事情牵扯太广了,一旦开了先例,以后别家来吵这孩儿要补偿,孩儿也不好推。”
张贵妃瞪眼说道:“他说补就补吗?罚他一年俸禄!看他还敢跟你提。”
李详不由得苦笑,“母亲,治理江山不比管理后宫,必须要以理服人。不然人心背离,那是很危险的事情。这个江山迟早是孩儿的,孩儿现在不不好好管着,将来还有什么留给子孙?”
“够了,我说不过你!”张贵妃气咻咻地说着,一屁股坐下,把身子侧过一边,以后脑勺向着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