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客气了,不过举手之劳罢了!”梁晨看着老人苍白的脸,笑道:“这场面的确有点血腥,让老丈受惊了!回去可要好好休息才是!”
老人又是连连道谢。
梁晨走到边潇身边,看着满地的秽物,不免皱了皱眉头。拍着边潇的后背:“不至于吧!不就见了一点血吗?”
边潇抬起头看了梁晨一眼:“我的个老哥诶!您老人家那叫一点血?那肚子里还有大粪,你就把手伸进去掏?我这可是连昨天的晚饭都吐出来了!”
梁晨在边潇后背拍了拍:“好了好了,什么叫大粪,那就是没消化的草料而已。走吧,太子还等着呢!”
边潇站起身,又好好顺了顺气。
二人向老者告辞,骑马而去。
老者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那苍白的脸笑了笑:“有趣的小家伙!”右手轻轻在牛头上抚摸着:“老家伙,向你的好孙子道别吧!”
说完,翻身上牛。
青衣草鞋,倒骑黄牛。
若是有人贴在牛背上看去,分明可以看见那老者身子只是微微搭在黄牛身上,牛身上的毛发仅仅略微弯曲了一点。
看着远去的黄牛,楼上众人哗然。
没想到这二世祖还真将这头黄牛治好了。
人群中有人揶揄道:“牛大肠,你爷爷已经走了。你要不要去找找你那牛杂碎亲戚去!”
“哈哈哈……”
众人捧腹,没有了梁晨在场,笑得更为放肆。
这无能的二世祖当真走了狗屎运。不!牛屎运,牛肚子都豁开了居然没死。
梁晨的形象太过根深蒂固,没有人觉得这是他的能耐,只道一声运气好罢了。
一旦一个印象、一个习惯在人心里扎了根、发了芽,再想改变可就难了。有些人跪久了,可能都忘却了自己还会站,后来就只知道跟在人后头汪汪叫罢了。
从来如此,那便对吗?
梁晨和边潇二人驱使着胯下骏马快速奔驰,先前在老者处耽误了太多时间。纵使这一路再无人阻拦,也不过堪堪掐着时间到。
这醉仙楼与梁晨心中猜想的完全不同。并没有极尽奢华,反倒是极为朴素,在这大良城中,显得与其他建筑格格不入。
醉仙楼,一共两层。整体由竹子架成,竹子上刷了清漆,既能保持常年翠绿,又能防止虫蛀鼠咬,也起到了一定的防火的作用。这漆里也不知道掺看了什么物质,远远闻着便觉得清香扑鼻。
楼顶也不过铺了几层刷上桐油的毡布,用来遮风挡雨。
梁晨看着这单薄的酒楼,总觉得一阵风就能把它吹倒。
“梁少,你可别看它简陋。进去了,你才知道什么叫内有乾坤。”边潇看着梁晨疑惑地眼神,向他解释道。
梁晨点了点头,二人下马并肩朝着醉仙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