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里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盛装打扮。
出门前,她羞涩的给了盖先生一个大大的微笑-美的就像雨露中第一朵蔷薇。
门在她身后合上,为什么他觉得心里想打开一个黑洞,这让他抓狂、心绪起伏不定。
她那件银色真丝旗袍,他用了二十四小时不眠不休手工缝制,九个盘口都是他一针一线做出来。
缝制衣服,他只希望可以理出点头绪。但越接近清晨,他越心如乱麻。
是时候送她走了,既然找到了虫洞入口,没有留她在身边的必要。
我这是怎么了?!
忘记自己的使命了吗?忘记我活着唯一的使命了吗?
疯了!我一定是疯了!
她的笑,她说过的话,她倔强却不肯放弃的笨拙模样,不断跳到他脑海里,搅得他什么也做不下去。
人生中第一次,他有了除复仇以外想要拥有更多。
不行!你不能走!
他冲去大门。
一瞬间,两柄刺刀加上脖子,长长的巴洛克式走廊里,早已不见了她的身影。
***
故里一步步缓缓走向走廊另一侧。
一抬头,拱形门廊外侧,是大到好似要撞上地球的三个“月亮”。
这里是哪儿?我又要去哪儿?
“不怕!至少我也派上了点用处”少女的嘴角泛起笑容,“遇见他们真好”
故里从来不恋家,因为在那个独自蜷缩在墙角的夜晚她就明白,不管在哪儿,她都一样孤独。
所以走到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就是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