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上朝大臣的额头上滴落的汗汇成了小泊。
连诛三十七世家,五十多个世家资产被收缴,二等世家几乎被灭了一半,一等世家也有七家遭殃,那都是在朝中盘根错节的庞然大物,陛下如此斩尽杀绝就不怕皇根不稳吗?
可是哪怕如此,赵国师的声音还没有停下,他清清嗓子,望向半膝跪地于最前排的五人。
这五人代表着这个帝国的最高势力,代表着皇权之下的最高权力。
刚刚还在内心说着侥幸的大臣们顿时头脑晕眩,陛下这是要对五大门阀下手了吗?
忽然,赵国师微微一笑,很倾城,金黄柄木的圣旨顿时四分五裂化作五条小金龙捆在了五大门阀代表人的脖子上。
那五人冷汗直流,他们只是个面子门面不代表任何事情,赵薪传不入天王,但若说天王都不敢对其不敬,他们这群人又能反抗什么呢?
“带回去给你们家的老人看看吧,这一切都是陛下的意思。”
荒谬惊险的一次早朝就如此结束了,劫后余生的大臣们连夜赶路回到世家之内开始整顿门风,这一夜一间,帝都的别院落了一半的灰,另一半的院落流了一半的血。
第二天,上奏的奏折少了一半,皇家后庭之中,一青年人如夏如烟的眸子里承载着星星火火,一只手便是老茧仿佛战场上厮杀百炼的老兵,另一只手温柔细腻似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不沾阳春水。
这青年名叫李渊,如今大乾帝王。二十年前国运之战帝国败北,十年之年二十岁的李渊便成了这一代渊帝。
渊帝身后,赵薪传频频低头。
“陛下所做有理。”
“……”渊帝不言,手中的墨笔微搁,苦笑摇头。
庭院内不听鸟语,不闻花香,两个人青年人一坐一站,这一去就是好久。
午过时候,奏折已阅,渊帝道:“薪传……”
“臣在。”
“满红真的死了吗?”
“无幸之理。”
渊帝点点头,身子有些疲惫,摆摆手示意自己可以单独回宫。
那批阅完的奏章靠在午阳的一边,金黄的光点下的阴影是那么冰凉。
入夜,超薪传没有入睡,他于自家庭院内已经温好酒,正等人归来。
眨眼,开眼,他笑了。孟无疆一身略带风尘,带已经端起酒壶一饮而尽。
“不给我留点?”
“此事为何事先不于我言明?”
“圣心难阅。”
超薪传又从热壶之中端酒奉上,孟无疆瞪了他一眼,赵薪传瞪了回去。
“若我提早出关,他就不用去死!”
世人皆知江满红闭关出关,出关坐而论道便为天王,却不知孟无疆同样在闭关,这一闭关,便是习得天外武学,霸道无双!
“一力破万法和霸道无双,远比海纳百川重要。况且满红当年伤了根基,暗夜种族的诅咒落在他身上他也愿意,不然天机被封锁,我拿命去拼都没办法为你创造机会。”
孟无疆苦涩,手指微颤。
“你知道永黯的局?”
“不知道。”
赵薪传认真的看着孟无疆:“神机妙算算不得,算而不得便是我谋的代价。”
“三十七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