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慕昭在循策怀里扭来扭去,但是力道却不大,根本挣脱不开。慕昭干脆安静下来瞪他。
真是、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循策就搂着慕昭,把脑袋在慕昭的肩膀蹭来蹭去的。简直像府上养的狗崽子一样,慕昭想。
循策才不知道慕昭的想法,依旧紧紧地搂住慕昭,动作缱绻却不掺杂任何情色的意味。
“昭昭。”
慕昭的身子一僵,随即又软下来。
帐子里一片静谧只有挨在一起的两个人的心跳声。
“我喜欢你。”
“……嗯。”
慕昭想,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回给对方一局“我也喜欢你”呢。这句话明明就在唇边,可是自己就是死活也说不出口。这句话意味着责任的承担,意味着生命的共享。慕昭独来独往惯了,她害怕。
可是他们刚刚才经历了生死时分。纯粹的危机面前,人最容易看清自己的感情。当他们依偎着坐在夕阳下时,慕昭是决定去接受这一切的。可是自己原来是如此优柔寡断的人啊,慕昭缩在循策怀里想。
循策都快把她宠坏了,如果他直接说出口要一句答复,自己也会说出喜欢他的。可是他偏偏不问,只是单纯地剖白自己。慕昭躲在他真挚的诚意里,在他的纵容下安心地做一个胆小鬼。
再给她一点时间,慕昭在心里说,我会告诉你我喜欢你的。
循策总是恰到好处的温柔让慕昭松懈下来,她再面对苏雪樱时也不再带有那种幼稚的敌意了。循策把对她的情感说的清楚明白,她也慢慢的与循策的来往少了起来。
养伤的日子一切都稀疏平常,没多久狩猎结束,慕昭终于返回了京城。
王府的书房里,慕昭一身华贵的玄衣端坐在檀木的椅子上。旁边跪了几个她养的心腹,都在为她的遇险而请罪。
“请罪就先免了吧,”慕昭沉声道,“京都姓张的手艺人全部去查,尤其本王户下的那些作坊铺子。家贼最难防。”
“是!”地上的人悄巴无声息地退下去,慕昭疲惫地揉揉眉。只怪她自己太大意,京都那么多姓张的手艺人家,找到那么一个人谈何容易。不过自己一定要查清,那个人的突然出现和突然消失都如此的不同寻常,若是他还活着,自己和循策必有后患。
慕昭没想到的是,不久她就得到了有关那个张姓男子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