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被他委屈的样子萌了一脸,深吸了两口气才开口道:“怎么啦?”
“没什么。”声音闷闷的。
“你要是不和我说,我心里也会难过的。”
循策纠结了两秒钟。
明明就是个孩子气的大狼狗,怎么偏偏有闷骚和面瘫这么复杂的病症啊。慕昭感慨不已。
“我是不是被你包养了啊?”循策终于还是放弃了组织语言,把自己直观的感受表达了出来。
“啊、啊?”慕昭觉得自己似乎呼吸不畅了那么一下下,“怎么这么说?”
“你不让我给你买衣服。”
慕昭:“……”
“就因为这个?”
循策沉默地看着她,默认了。
慕昭被逗笑起来,她笑的开怀,肩膀都一抖一抖的。
“因为我不喜欢那些料子而已,过几日的,再过几日我们再去给我挑女衣。”
慕昭笑起来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眯起来,像两湾清泉。
几日后,被禁足的大王子府上突然出现了一队商队。只是很小的一队人马,在被禁足的大王子冷清的府邸前倒也不显得突兀。
府上的管家亲自去把这队人接近府里。被禁足只是不许外出,不许来客探望,可没有说不许接洽自己的手下。
再几日,京都与大王子但凡有几分交情的官员都收到了一份小礼物,说是从大倾带来的奇物。
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件女子的衣物。这衣物薄而透,拿在手上触感轻盈,柔软清凉,很是不俗。虽然款式样式并不熟悉,但是的确是一件好物。家中的夫人或者小姐应该都会喜欢,这些个官员想到。这些纱衣层层叠罩,分里衣外衫褶裙外罩,可是即便这么多料子,把他们团在一起,也不过手掌大小。端的是神奇。
不几日后,燕宿京都的上层女子开始争相穿起这种衣物来,她们互相交流,纷纷说到这些衣裳是多么的清透凉爽,又是怎么样的缥缈如仙。一件实在是太少了,她们抓耳挠腮,有过这种衣物之后,穿别的料子都嫌弃它们太沉重厚实了。
而燕明玑此刻偏偏被禁足了,想要向他了解一下情况都不能够。禁足三个月,三个月后天气就冷下来了,这种轻薄又凉快的衣服就没有什么用了。
也不知从哪里飘过来一道流言,说刚刚从各国游历归来的大王子需要尽快重归燕宿朝廷为国效忠,朝堂上也需要大王子的回归,来辅助帝王。
如果有人能为大王子求情就好了。
权利顶峰的地方,流言也是为政者的武器。而民意所向,自然也是需要朝廷关注的。而这些个顶尖的权势的背后,聚在一起的女人们更加有引导和传播流言的能力。彼此煽动着在谁的耳朵边上吹个风,次日朝廷上多出几道内容相仿的请命的折子,好像也并不是太难的事情。
没有哪个官员知道这位刚刚回国的大王子是为何被禁足的,也没有人知道大王子游历他国如此之久是为了给燕宿王寻到救命的宝贝。当大王子被禁足的消息传出来,大家都是或心焦或幸灾乐祸的观望着。毕竟没有人敢猜王上的心思。谁也不知道他对于大王子突如其来的的禁足意味着什么。
而这日,一直对久未上朝的大王子避而不谈的格局突然被打破了。
在传闻中惧内的首辅大人上折子请命王上解禁大王子以让大王子早归朝廷之后,许多官员也都或光明正大或隐晦不宣的表明了自己的赞同与默认。
燕宿王对于大王子突然被这些大臣提起这件事有些奇怪,但是燕明玑在政事上一向精明能干,自己大病初愈有个人辅佐也是好事。
况且这几日过去他也冷静下来了。
于是燕明玑的禁足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