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惯例,各国使臣来贺后,皇帝会亲命三军阅兵。
届时洛阳城外,数十万大军齐聚,那将是足以震撼任何人的场景。
不过这一次却是有些意外,斯罗使臣在朝堂之上被秦政处处碾压后,竟是当夜就逃离了洛河。
从此之后至少十年,斯罗怕是再无敢犯大汉之心!
天禄阁内,棋盘前。
“冠军侯对这天下怎么看?”
“天下自是陛下的天下,不过在天下之外,还有诸多势力虎视眈眈!”
“那冠军侯觉得朕该如何处理?”
话音落下,景帝置子天元。
这一落子是在表明态度。
秦政抓子后沉思了片刻,而后看向景帝说:“臣随时可领命出兵北域!”
在青州,秦政欠下了十万条命。
屈辱和内疚扎根在他的脑子里,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他,灭辽金,诛东云,斩乱贼!
可这并不是景帝所想。
“朕要的是天下,不是报仇!冠军侯,你可明白?”
“先辈功德昭昭,大汉已是天陴。”
“可这还不够,朕要日月所照,山河所致,皆为汉土!”
听闻此话,秦政愣神了片刻后问道。
“可如今的大汉,真的天陴万国吗?”
这句话说到了景帝的点上。
“朕知你摆弄之物绝非奇技淫巧,朕也知你懂兵器冶炼兵法布局,更是造出了媲美天雷之物!朕说这么多就是想让你为朕所用!”
这些日子景帝看奏折已经看烦了,西方诸国时不时便会弄出一些新奇之物。
虽是不敢来犯大汉,但那些小国之间的纷争所使用出的武器,光看杀伤记录已让景帝感到忌惮。
若此时无法仿照或是破解那些东西,不久的将来,或许它们都会变成攻坚大汉之利器。
昨日朝堂上,景帝看见了秦政力压斯罗使臣,便知道秦政就是他所想要找的人。
秦政抓着棋子没有说话,似是在考虑该从何处落子。
“冠军侯到底还有何顾虑?”
景帝真切的看向秦政。
在这一刻,秦政不再是他的眼中钉,而是他的救命绳。
秦政长呼出了一口浊气,将棋子放在了棋盘之外。
景帝眉头紧锁看着秦政问。
“冠军侯执意如此?”
秦政起身来到棋盘之外,向景帝行了一礼。
“陛下,臣不善征战杀伐,但若要北伐,臣必往!”
景帝一口气憋在心中,双眼通红,手掌略微颤抖,那棋子更是落在了地上。
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景帝挥手道。
“罢了,你退下吧!”
离开皇宫,走在洛河城中。
街边商铺,小楼青瓦,人来人往,这一切的景象都在述说着大汉的繁华。
只可惜这繁华不过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短暂宁静的假象。
秦政脑子里一直回荡着景帝的话。
男儿当征战四方,谁又不想沙场秋点兵。
可有的事不是想就能去做。
史书秦政看过,秦政很清楚,不变法就永远无法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