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日身子不适……皇祖母的生辰，我恐怕是去不了了……”顾亦凝说得有些支支吾吾，好像有些抱歉，又好像是在隐藏着一些什么事情一般。

“凝儿身子仍未痊愈吗？还是......又恶化了？”听闻顾亦凝这么一说，莫渐宸的脸上便立刻露出了几分担心。

“没有......”顾亦凝连忙否认道，不想再让莫渐宸为她操心了，皇太后几日后的生辰她固然是无法与莫渐宸一同出席了，但原因却不是如莫渐宸所说那般，她随便找了一个借口继续道，“只是一点点不舒服，宸宸不必担心。”

“凝儿若是身体不适的话，那本王便留下来陪你。”

“不必了......”顾亦凝回应的似乎没有半点犹豫，好像早就为他想好了对策一般。

“我虽然去不了，但宸宸还有云湘琪呀......”顾亦凝说着，声音便不由自主地轻了下来，像是会怕莫渐宸不开心一般。

“嗯？”莫渐宸不解地看着顾亦凝，好像有些捉摸不透顾亦凝到底在打着什么算盘。

“你是皇祖母最喜欢的皇孙，她老人家的生辰，怎能没有你呢？”顾亦凝见莫渐宸不语，便又继续道，“我因身子不适而缺席，皇祖母定会有所体谅，更何况......我听云湘琪说她很久都没有见到皇祖母了，对皇祖母甚是想念......”

顾亦凝极力地向莫渐宸推荐着云湘琪，她心中定是有所打算——他早已看出来了，却是没有道破，许久，他才简略地回应了一个“好”字。

让云湘琪跟着莫渐宸一同回宫给皇太后庆生，顾亦凝心中当然是拒绝的了，可是......谁让云湘琪那厮抓住了她的把柄呢？

思绪不由得回到了两天前的一个早上，顾亦凝百无聊赖地坐在桌旁，双手托腮，一副苦恼的样子——她准备在皇祖母生辰那天献上一支舞，她本想选一些伴舞的丫头，挑来选去，终究还是少了一个丫鬟。

她这般决定当然不能让莫渐宸知道，若是被他知道了，定会被他阻止，所以这事她是瞒着他的，她身边也就那么一些丫鬟，所以这缺失的一个伴舞位置始终找不到最佳人选。

为了这事，她可真的是挠破了头，这般情形，叫她不知是该放弃还是硬着头皮跳下去，正在这时，一声“云妃求见”打断了她的纠结。

“湘琪听闻姐姐最近正准备为皇祖母的生辰献上一曲舞蹈......”云湘琪试探着面前的顾亦凝。

话音刚落，顾亦凝的眸中便充斥着诧异：“是谁告诉你的？”

“妹妹偶然间从几个下人口中听闻。”云湘琪回应道。

“除此之外，妹妹还听闻......姐姐现在缺少一个伴舞丫鬟？”见顾亦凝不语，云湘琪便又继续道，“妹妹这儿倒是有一位丫鬟会跳舞，若姐姐不嫌弃的话，那妹妹便将那丫鬟借姐姐用几日，待皇祖母生辰之后，姐姐再还给妹妹。”

顾亦凝看着云湘琪，她什么都没说，可那双眼睛却是看得透透的——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妹妹今日特地跑来，就是同姐姐说这事儿？”顾亦凝可不相信云湘琪会突然良心发现，大老远地跑到她的芷鸢阁来，就是为了送一个丫鬟。

云湘琪并没有直接回应顾亦凝，可从她的眼中，顾亦凝看出了她的别有用心：“说吧，有什么要求？”

见顾亦凝如此开门见山，云湘琪便也没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妹妹想同殿下一起去为皇祖母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