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虚愿随星主赴死!”
澜江河泊看得直摇头,“张真人实不相瞒,老夫也算修行日久,与那澜江水府几个妖王关系不错,足以护得自己香火,不敢与真人涉险。”
张奎也不在意,拱了拱手:“好说,那张某就此别过。”
说完,右手端着大钟,骑虎跳入水中,踏波而行,逐渐远去。
神虚对着河伯微微拱手:“小神多言一句,道友扪心自问,自己当真可以与那澜江水府论交吗!”
说完,身形瞬间消失。
张奎骑虎踏浪而行,今日说出心中宏愿,只觉念头更加通达,豪情所至,右手大钟铛铛作响。
看着那金色光波一圈圈扩散,百里之内天地祥和,澜江河伯面色微变。
“敢问张真人,此钟何名?”
“神庭!”
镐京城,阴雨连绵。
王府阴森幽暗,烛火飘摇。
“庶人李复,目无君上,不尊王法,赐离魂酒一杯,以谢天下!”
宫中内侍面无表情合上圣旨,几名禁军大汉立刻一拥而上,摁住四皇子李复灌毒酒。
“李硕狗贼,我做鬼唔唔”
四皇子李复挣扎了没几下,就全身乌青,口吐白沫七窍流血而死。
他先是被贬为庶人,那些口口声声支持的将军们也闭口不言,随后又被随便找了个罪名,赐毒酒而死。
他终究是高看了自己的英明,
更是低估了皇帝李硕的“宽仁”。
远处一座高楼之上,合阳将军夏侯霸收回目光,冷哼了一声,“到死都是蠢货!”
房间内,黄眉老僧闭目把玩着佛珠,“凡人争权夺利,我等只求长生大道,不去管他,夏侯所言之事可是真的?”
夏侯霸点了点头,“多亏与那萨满教合作,我等才知道神异珠之妙用,虽然萨满教愿意借用,但入口被掌控,我等岂不是要任其拿捏。”
黄眉老僧眉头微皱,“可按你所说,这神异珠如此珍贵,连那邪祟禁地都视若禁脔,中元将至,我等又去哪寻找。”
夏侯霸眼睛微眯,
“乾元帝李无极神神秘秘,肯定去过阴间,只是不知他将神异珠藏在何处”
黄眉老僧微微摇头,
“我已经试探过,皇帝甚至没听说过此物。”
夏侯霸冷哼一声,“国师们肯定知道,只是这帮老东西哪会告诉我们。”
黄眉老僧也叹了口气,“贫僧已经让萧千愁翻遍了京城大小寺院神庙,却是连影子都没有。”
夏侯霸沉思了一会儿,眼中幽光闪动,“江州王朝先被斩,你不是说这背后耐人寻味么,我想了一下,好像妖祟禁地附近那几家,都没挪过窝。”
“看来有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黄眉老僧顿时色变,
“不行,若是动了那些禁地的东西,不仅你我性命难保,更是会惹出天大祸患。”
“去阴间,不同样是死中求生吗?”
夏侯霸独眼冒着血光,嘴角露出一丝狞笑,“至于其他,我们走了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黄眉僧脸上阴晴不定,半晌,悠悠叹了口气:“却是要等到中元前几日动手,方才合适”
世间诸般阴谋鬼祟,张奎自是不知,他此时正在各地忙碌,神庭钟响,禳灾驱蝗,民间声望传遍四方。
而就在一月之后,一道急信传至京城,上下皆惊。
“澜州,蝗虫起,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