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煦突然的离开让房间里的氛围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魏莹莹性格有些内向，阿丑则是完全冷漠，曹小桐虽然性格外向却也并不擅长交际控场，只剩下老杨在那里旁若无人般的夹菜吃菜。

好在，没多久沈煦便回到了房间，额头上的汗珠表明了他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剧烈的运动。

“你这是拿的什么呀？”曹小桐看到沈煦手中抱着一个看上去精致奢华的木盒子，不由出声问道。

沈煦还未回答，就见老杨鼻尖微动，嗤鼻笑道：“拿酒来收买我？”

作为多年的老酒鬼，老杨瞬间可以闻出这是酒的味道，并且品质不低，价格想来也是不菲。

“不算收买，只是作为一个见证。”

“哦？什么见证？”沈煦这话有些出乎老杨的意料，他以为沈煦会凑上来用些好话来哄他，并且他也有同意的打算，毕竟老杨从来就不是个讲究的人，反正功法也是偷的别人的......

之前只不过是没喝到酒，没吃到肉有些不开心而已。

“这次你答应我，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我以后会还。“沈煦的语气认真且郑重。

老杨愣了，他仔细打量着沈煦，从第一次见面起，这个徒弟说得话做的事完全没有少年的轻浮与幼稚，一些时候甚至比自己这个老顽童还要显得成熟稳重一些。

“我可以直接答应你的请求。”老杨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欠你一个人情。”沈煦仍然坚持道，他不认为让老杨帮助曹小桐是理所当然。

“好吧......”老杨的神情突然变了，有些冰冷地看向沈煦：“你觉得你有那个资格欠我人情吗？”

曹小桐与魏莹莹两人此刻感觉老杨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一般，气势瞬间完成像是从邋遢乞丐到威严帝皇般的转变。

“你会用到的。”面对老杨的直视，沈煦的眼神没有丝毫退让，语气坚定且毋庸置疑。

老杨没再说话，只是眼神凌厉，黑色的瞳孔中映着沈煦的身影。

场面一时间变得有些沉默。

桌子旁的魏莹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只觉得房间内的温度似乎一下子降低了，不自觉地浑身打了个哆嗦。

“小桐姐......怎么感觉有点冷。”魏莹莹悄悄挪动屁股下面的板凳，向着身旁的曹小桐轻声问道。

此刻曹小桐也有些疑惑，面前这个外表邋遢但却让她感到极其强大的中年人，与沈煦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此刻又在做些什么？

轻轻抱了抱魏莹莹，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道似乎比房间温度还要低上几分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帮他一起还。”

魏莹莹偷偷瞥了过去，她不太敢直视阿丑，只觉得那面容有些过于恐怖，看多了晚上可能要做恶梦。

曹小桐到时没觉得有什么，她觉得外在不能代表什么，她更在意的是那个面容奇特的少年话中的意思。

“你又不是我的徒弟，我帮你筑基也只是不想浪费你的天赋而已，就这件事你都还不了我的人情，你还拿什么更多的替他还？”

不知是不是错觉，听到阿丑的话后，老杨一直冰冷的眼神中似乎多出几分温度。

“拿我的命。”

阿丑这句话让整个房间的温度再降几分，有那么一瞬间，魏莹莹甚至感觉像是掉入冰窖中一般。

“你要去北海杀的人不简单吧？”老杨说话的时候眼神仍然死死地盯沈煦，没有移动：“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两说呢......哪来的命来还我人情？”

“算我一个！”

“啊？小桐姐，你在说什么呢！”魏莹莹很是惊讶地看向一旁出声的曹小桐。

曹小桐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沈煦似乎有事情在求这个强大中年男人的帮助，所以她想帮沈煦。

“我可以帮他们一起还。”似乎觉得这么说少了些力度，曹小桐再次补充道：“拿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