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忙乎了一夜,冰城彻底成型了。
最后一天了,斥候们回报,在有十多个时辰,异族们就该到了。
该休息的休息,该警戒的警戒。
该检查器械的也不能闲着,做好一切应敌准备。
李远短暂的谁了那么一会,直接来到城墙上,一向稳如泰山的他也坐不住了。
不仅仅是他,袁真人,韩校长也都是一样,早早的来到城墙上面。
对于他们来说,十天八天不睡觉什么事情都没有。
李远特意挑选了一个射箭的位置,招呼手下搬上来众多的箭枝。
要不是地方不够,他也许就把城墙上铺面了。
反正他的力量也足够,就是怕箭枝射的时候不够多。
他也特意说了,自己这周围不要放置战士,他有这个自信,自己可以挡住这一片的敌人。
韩校长等人还想劝劝她,让他留着点力气,万一来了高手还需要他出面应敌。
可他们哪里知道,到了天阶以后他的力气可以说是耗费不尽的,本来基础吐纳术就可以让他在其他品阶时就可以吸收天地灵气弥补自身的力量。
而现在到了天阶更不用说了,他的气力远远超过其他的天阶。
抡起持久来,估计韩校长和袁真人也比不上他。
斥候来报,异族们越来越近,李远此刻反而不慌了。
吩咐杂务上来,这会也不能喝酒了额,也不要特殊化,四个馒头,一个里面搞点肉,一壶水即可。
不能光给自己搞,城墙上的守卫们一人来点,就算加餐了。
没一会的功夫,杂务们搬着大筐大筐馒头夹肉就上来了,为了保温上面还盖了厚重的棉被。
一人分了两个,李远特殊,他饭量大,搞了四个。
水也是刚灌到水囊里的,伙房的兄弟们特意搞得热的,拿上来的时候正好可以喝。
几个馒头下肚,一壶温水顺下去。
舒坦!
就连一向鄙视这种吃食的韩校长也造了两个,嘴里也赞叹,以前没啥感觉。
其实都紧张,不紧张是吹牛皮的,倒不是怕死,而是担心自己无法承担这个责任。
后面是大周,是他们的家乡,而他们站在第一线,承担了多少人的目光,背负了多少不该他们背负的东西。
李远倒也算了,打了半辈子的仗,早就将生死看淡,可是其他的战士最小的十多岁,说难听点的,还是个童子鸡呢,就这么死了,多冤啊。
可是值得庆幸的是,从宣布异族们快要来了带今天,潼关就没有了一个怂的。
说难听点的,也是最实际的,谁他娘的都不想死,可既然已经到现在这个地步,胯下带把的都不会怂。
怂了就是娘们,连娘们都不如!
李远喊人搬了把凳子来,一屁股坐下,现在只有静静的等候,看一看到底是大周的脊梁硬,还是异族的脑袋瓜子硬。
而此时的崖州,却是另一幅景象。
海龙站在海船之上,那是满嘴的污言秽语。
“曹,到底尼玛找到没找到,这些异族的兔崽子们不说从鲁国那里过来吗?”
“老大,真没找到,尼玛的,快把近海翻了个遍了,也没找到那群王八蛋!”
海龙一口烈酒喝下去,光着膀子,站在海船的最前面。
心里早就骂了无数遍,要是在海面上,管它来多少异族,都不放在眼里。
可就是不来啊,这怎么能不让人着急。
海龙多少次怀疑,这就是虚张声势,但是自己不敢走啊。
和苏志也沟通过多少次,苏志的想法和海龙一样,但现在海龙也不敢走啊。
万一这群杂种真的来怎么吧,没有海龙在这里坐镇,这水军的实力最少减弱了一半。
他是水军的支柱,没有他水军真的不行。
海龙真的急啊,李远自己在潼关,虽然韩青玉和袁真人都在,可海龙谁也不信。
李远的性格和其他人不一样,要是海龙实在打不过就跑,可李远是个死心眼,一定会和潼关共进退的。
但没有办法,现在是困在崖州死活不能动啊!
而此时的京都,却还是歌舞升平。
京都的贵族们该捐的捐,该玩的玩,他们的心态值得所有人学习。
就算天塌下来,京都的爷们都是那么的无所谓。
捐钱捐物,甚至于自己的家丁都准备好了,需要的时候直接拉出去就是一群悍卒吗,万一家丁不行,自己身上不还有那百十来斤吗。
可是苏志依然很愁,崖州聚集着不少的精兵强将,但却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反应。
万一调去潼关,那崖州来了异族怎么办。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两地分兵其实也是兵家大忌。
而且潼关那里很明确的已经见到异族的身影,估算一下时间,这一两天就该到了。
已经将一部分援兵派过去了。
虽然苏志说的是在崖州和潼关两地御敌于外,但苏志早就准备好了退路。
那就是崖州,现在崖州的情况不出意外就是异族的佯攻,上次的崖州战役海龙做的就很好。
直接将大桥封死,而这次苏志想的更绝,万一潼关失守,还有第二条防线,但如果第二条防线也失守,那就只有退回崖州。
以海龙在水军的实力,再将大桥彻底毁掉,苏志相信,异族们很难攻进崖州砨。
唯一担心的就是李远的脾气,不过苏志也清楚,李远其他的事情不在乎,自己和海龙还有喜花和念念,可能还要加上童童和他的弟弟妹妹这几个人,才是他真正在乎的。
童童已经被苏志接到京都,万一有上面闪失,苏志会第一时间带走这个孩子。
而李远弟弟妹妹那边,苏志也早就联系好了,到时候完全可以同时进行。
苏志甚至派人去了极北之地,到还是没有传递回信息,如果整片大陆沦陷,那天女宫的结局也不会好。
何况李远的那个老丈母娘也是天下排名前几的人物,有了她在,安全性也增加了很多。
有了这些人在,苏志相信李远是一定会和他逃走的,而其他人,只能说一声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