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家父子一愣,没想到赵凡竟然能对他们网开一面,跪在地下连连磕头,心里却是一阵冷笑。
……任尔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孩童而已,赵府上下全是老子的人,尔终究还是不敢动老子。
赵福是敦厚之人,赵凡说的话他不敢违抗,倒是小柔冲他连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忘了被囚禁之苦。
赵凡装作没看见,喝退他们一帮,带着小柔、福伯、刘从三人回到房间,关上门。
“少爷,您刚才为什么不直接把他们撵出去来的干净。”小柔恨恨的说。
赵凡看了刘从一眼,见他正面带笑意,问道:“刘从兄明白我的用意么?”
刘从点点头,微笑着说:“小的或许能猜到一二分,那苟家父子从赵府不知黑了多少银钱,这会儿早已藏匿了起来,现下正巴不得少爷把他们赶出去,好带着黑来的钱远走高飞呢,所以少爷假意先把他们留下,所为的只是追回那笔钱而已。”
这个刘从是个聪明人。
赵福恍然大悟,恨恨的说道:“当初我离开时,赵府尚有万贯家资,没想到短短一年便被这父子搬空了,不追回来着实可惜。”
“吃了老子的,连本带息都要给老子吐出来,”赵凡咬牙切齿的说道:“只是咱们还不知道他们把钱放在了哪里,要是现在跟他翻脸,强行逼问,最多闹个鱼死网破,咱们未必有胜算,所以目前不宜把他们赶走,留在眼前他们自然会留下追查线索。”
“只是下一步就要辛苦刘兄了。”
听他分析一番,小柔默默坐在旁边托着腮,竟然投来了敬佩的眼神。
刘从微笑着点点头。
最高兴的当属老赵福了,少主醒了过来,而且变得如此聪明,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怎么没看见少夫人?”他疑惑的问道。
他离开之前,郑秀与赵凡虽然没有圆房,但是也能时时来探望。
小柔将之后发生的事详述了一遍,老赵福气的恨恨不已。
刘从拿着两贯钱笑着说道:“小的出去片刻,必定能打听出来少夫人在哪儿,只是可能要用到这两贯钱。”
赵凡点了点头,他既然有本事买通家丁混进来,自然有本事打听出郑秀的下落,有这么个聪明人帮忙真是幸事。
只可惜,仅剩的两贯钱也没有了,偌大的赵府成了个空壳子,赵凡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赵福也忧虑的的说道:“如今还是春季,收佃租要到秋后,三日之后又要发月钱,咱们这可如何是好?”
小柔咬牙切齿的说道:“那几十口人都是伺候他苟家父子的,天天跟少爷作对还要少爷给发月钱?让他们跟苟家父子要去,要是实在不行就放他们自谋生路好了,难道还能赖上了咱们不成?”
赵福摇摇头说道:“那都是赵府的家丁婢女,都是花了银子买来的,全都放走岂不可惜?你道他们都忠于苟家父子么?他们只是忠于银子而已,谁给他们发饷他们便听谁的。”
赵凡点点头,那些男女下人都是老子的财产,岂能因为这点月钱就把他们放走?
他从后面转了一圈回来,手里拿着几个小玻璃瓶香水,交给赵福。
“咱们有水粉铺是不是?你去把这个卖了,先度过这个饥荒再说,等揪出狗父子藏匿的财产咱就发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