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有贵终于忍不住了,对赵庭禄说:“我上你三哥家了。”
赵庭禄正琢磨着该不该问父亲上哪儿,听他这么一说,忙顺势接过道:“嗯,干啥去了?”
赵有贵打了个沉吟后,将腿收上来,整个人靠墙坐着。他说:
“你三哥不是要当队长吗,我就过去告诉他不是那块料,再一个是让他别张狂。这梅春和孙成文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指望上了?”
赵庭禄哑然失笑,转了一下屁股问:“他们没说什么?”
赵有贵答道:“没有啊,他们都蚂蚱眼睛长长了。你三嫂问我听谁说的,我说听守业说的。他说那就是他们瞎虑虑,闲磕打牙,让守业听着了。”
赵庭禄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真怕性情耿直不会转弯抹角的爸和郑秀琴发生争执。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
“爸,我三哥想三队当队长,还真中,他玩心眼子有一套,兴许能整出点动静来。三队老郑家一大号人,跟窝子狗似的,一般人还真摆弄不了。”
赵有贵听儿子这么一说,态度和缓下来,对自己也像是对赵庭禄说:“我也没说非不让他当队长,就是寻思别把三队整得??歪歪的。算啦,我也不操那份闲心了,讨人嫌,遭人骂。庭禄,梅春的事怎么样了?听你三嫂的口气,好像有音儿。”
赵庭禄回答道:“我也说不清,看梅春挺可怜的。”
唉——赵庭禄在叹息的同时,赵有贵也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