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忘了……”
“没事啦,”莫雅楠女士笑眯眯的说:“其实我也经常忘掉我老公的生日啦。不过——”
“你是不是应该准备个什么啊?”
“哦,对,”我说:“你一般都送什么给老公啊?”
“我哦,”她做出一副冥想状,说:“就穿性感睡衣啊,给他一个难忘的夜晚一类的,”她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这个最有效啦~”然后两眼放光的看着我说:“楚楚你也要用这个吗?我给你送一套衣服哈,保证……”
“啊,不用不用,”我连忙说:“我再送个别的。”
我们俩就这么说说笑笑,转眼一个下午过去了。我画画比较拘于天光,眼见的夕阳西下,起码作品的框架已经完成,便满意的起身,招呼莫亚雅楠女士回去。她似乎沉浸在这色彩的海洋里,央我再等一会儿,还想再提提意见。我只好用她最喜欢的甜食去诱惑她,提醒他晏静秋已经买来了他最爱的甜点。她果然上当,高兴的牵着我的手往回走,从身后看她真的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一般。
有时候真是羡慕她呀。
回去以后晏静秋果然已经回来了,正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我时常觉得他的生活并不像一个年轻人,反而像个退休的老干部,现在养了猫,我觉得他再喂喂金鱼就更好了。虽然我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但是每当看到一个芝兰玉树的混血男孩子,皱着眉头翻着报纸,还做出一副忧国忧民的姿态,我就有一种奇异的穿越感。
“阿暮,妈妈。”他合上报纸站起身,慢慢的向我们走过来。我现在,已经习惯他见面对我的拥抱,似乎那些西方的礼仪现在才开始在我们之间进行。不过他拥抱我的方式越来越亲密,最近更是经常把他的右手放在我的后脑勺上,我都怀疑我后脑勺上的头发是不是少了很多。
吃完饭,莫雅楠女士说她要去房间和晏其桢先生视频,没有耽搁一分钟就跑上了楼。晏静秋也顺势拉住我的手,说想回房和我看电影。我心里却有别的想法,推说厨房有事,婉言谢绝了他。
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我想做蛋糕给他吃。我在上学期间曾经学过一段时间的烘焙,成绩还不错。花园里小雏菊刚又开了一茬,晏静秋明天生日,我想给他烤个雏菊蛋糕吃,有难度,但是我迫不及待像让他做我的小白鼠。
进厨房的时候我简直是雄心满满,因为我已经叮嘱厨房为我准备了所有烤蛋糕的食材,除了花是我一朵一朵精心摘的以外。厨娘一脸敬畏的看着我,对于她来说,我下厨的惊险程度可能和晏小白抓老鼠一样刺激。我对她安抚的笑了笑,示意她可以退后,免得烤箱炸了波及到她。
她果然没有留下来的意思,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我隐约听见她在叮嘱门口的某个小哥,一有情况就打火警,电话就在墙上什么的。
我哼了一声,戴好围裙,站在梳理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