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静秋不说话,他的表情很冷漠,如果不是耳朵红了,我还真以为这个人不是他。
“说呀,”看着他那副样子,我起了逗弄他的心,笑眯眯的说:“晏先生?为什么——啊!”
一声惊叫,他扑了上来,我没有提防,被他扑倒在床上,他的手顺势在我手腕一转,那件衣服就被他拿在手里,在略显昏暗的灯光里,他的表情显得有点邪恶。
“阿暮,”他低声说:“你猜猜,是为什么?”
我感觉他的唇似乎在我的耳边擦了一下,我打了个激灵,陪笑道:“不猜了,不猜了,嘿嘿……”
“那不行。”他言简意赅的说,悠闲的腾出一只手,缓缓的抚过我的下巴,引起了一串战栗,他说:“猜到有奖励哦。”
“……”
这孩子从哪里学到这么一套的?说好的高冷路线呢?说好的不近人情呢?说好的……
“阿暮……”他的唇眼看又要压下来,我手忙脚乱的挣脱出一只胳膊来,按在我的嘴上。
“你不要过来。”我的声音被压缩了很多,听起来气势非常弱。他扬了扬眉,那双好看的眼里闪着戏谑的光。
“阿暮,”他清了清嗓子,说:“你这个样子,感觉是很想让我做些什么,”见我又要开口,他接着说:“或者我想对你做点什么,你选一个?”
我瞅准机会,一把推开他。翻了个身,滚到床边上。
“晏静秋!”我气势汹汹:“请你有一个做病人的自觉,好吗?”
他摊摊手,不以为意的说:“不喜欢做病人,可以有别的自觉吗?比如,丈夫的自觉什么的?”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知道他不会来真的,最起码今天不会。但是穿着病号服耍着无赖也能这么好看的人,估计只有他了。我忽然想起我那个高冷又毒舌的公公,都是皮囊千里挑一的人物,原来还是有相似之处。
“你睡不睡觉?”我拍了拍床,“不睡我就去找莫雅楠女士啦。”
“睡。”他说,带了点微微的笑,“夫人邀请……”
“安静。”
“哦。”
这次躺下,开了夜灯以后,我明显没有第一次那么慌乱,甚至轻车熟路的对房间里的摆设提出见解,比如这个放在这里不好看,那个上次来就没有,为什么这次却多了,晏静秋安静的听我说,只听得到他轻轻的呼吸声。
“喂,”我喊他,“你给个反应行不行,这样我很有挫败感哎。”
他轻轻呼了口气,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一直觉得不真实,”他说:“你躺在我旁边,和我聊天……其实从我在刚才温泉的门外,我就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梦里,”他叹了口气,接着说:“我一直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喜欢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