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走了好一会儿了,郑婧才慢慢地缓过神来,现在她脑袋里就像是一团乱麻一般,但她也听明白国师刚才话中的意思了,无非就是让她好好地养伤,最后的目的还是让她进宫。
她当然是不想进宫的,所以就想拖着,看能不能有什么转机,她目前也没有什么主意,想着还是等明天司鸠过来换药的时候再问问司鸠的意见。
于是当晚,郑婧一夜无眠,睁着两眼了一夜的呆,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了,早早梳洗好了,就等着司鸠来。
她猜想昨晚国师来“看”她的事情,司鸠一定已经知道了,那么今天肯定会来的更早一点。
这不,郑婧才用完早餐,司鸠匆匆忙忙地就过来了,手上还托着药盘,不过神情却有些焦虑。
司鸠一进门见丫鬟们正在收拾桌上的碗筷,于是跟郑婧使了个眼色,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里屋。
一撩开珠帘,司鸠拉着郑婧快地走到圆桌那里,关切地望着郑婧“昨天他来过了?”
果然,司鸠知道了,还挺关心她的,郑婧有些感动,她点了点头。
“他说了些什么?”司鸠此时已经把郑婧安置好,坐了下来。
于是郑婧就把昨天晚上国师和她说的话,她只要能记得的都跟司鸠说了。
就见司鸠越听眉头就皱得越紧,郑婧心中暗叫不好,她猜到这个王宫看来她是非进不可了,她估计着司鸠也没有办法阻止。
“他是不是想让我进宫?”国师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在郑婧的心中还保有一丝丝飘忽的希望。
不过就这一丝希望也被司鸠的一句话给扼杀了。
司鸠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怅然若失地说道:“看来你的这个嗓子要快点好起来,他已经等不了多久了。”
对于司鸠的回答郑婧也不吃惊,不过就是有点失落和不甘心,她也不想为难司鸠“那好吧,你看什么时候我可以说话?”
司鸠有些无奈,站了起来,背对着郑婧“七天之内,你必须得开口了,而且脸上的纱布也得摘掉,也就是说你七天之后就只能以凤婉如的身份活下去了。”
凤婉如那她以后就不是郑婧了?!永远都不能恢复身份了?!
郑婧真的不想这样,于是她也站起身来,走到了司鸠的身边,轻声问道:“我有没有可能再做回我自己?”
司鸠转过头来看了郑婧一眼“机会肯定是有,但就是你必须能全身而退才可能。”
“全身而退?”郑婧在心里思量着这种可能性“有这种可能性吗?”
她没经历过这些,心中没数,只得问司鸠。
可是司鸠这时却沉默不语起来,她知道答案了。
“我会尽力帮你的。”司鸠当然知道郑婧在他师傅的眼中只是一枚棋子而已,当他师傅的目的达到之后,郑婧就变成了一枚弃子,而弃子的唯一出路就是死。
但是他不想让郑婧去死,所以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去忙郑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