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器监得了大小陨石十余块,大的有房屋大小,小的有磨盘方圆。
军器监占地十余亩,在皇城的西南方向,紧贴着禁城城墙。
军器监的禁严程度,堪比皇城。
皇帝时常带几个小太监,来军器监查看造物之事。
军器监中,能锻造兵刃的大工匠,个个是五品以上的待遇。
左相府。
王越回来睡了一觉,到午时才起。
用罢了饭,正在书房喝茶。
此时管家来报,兵部尚书白川,佥都御史宋正清来拜访。
王越眉头一挑,这两个人怎么一起来了,吩咐管家正堂看茶,起身出了书房在正堂前等着。
不多大一会,管家领着白川,宋正清就来了。
见王越在堂下等待他们。
“左相风采不减当年啊。”白川上前拱手笑道。
宋正清也点头微笑,“年兄身体强健,是我大明之福啊。”
“过奖,过奖,”王越回礼,伸手请两位大人,“月河,怯风,屋里说话。”
三人分主宾落座,王越笑道:“怯风还捧我身体强健,我这几年未骑马了,昨夜上马差点出溜下来,哈哈,回来以后这腿都合不拢喽。”
宋正清看着王越,“怎么着?当年单骑服天蒙的王龙度,也感觉腰酸背痛了?”
王越摆摆手,“你这老宋头,我就知道你啊,就是来笑我的。”
三人哈哈大笑。
不多时,管家端上茶来,便退了下去。
“两位大人,这天冷干燥,请用热茶。”王越说着话,端起盖碗嘬了一口。
“嗯,好茶。”白川细细品过,不禁称赞道。
“哦?”王越笑眯眯地看着他,“月河讲讲,这茶好在哪里?”
宋正清捻着胡子,等着白川说话。
白川放下茶碗,沉吟了一下,“茶虽好茶,这水是上佳。”
王越听了哈哈大笑,指着门外说道:“自家粗井,哪来的好水。月河此言过誉了,过誉了。”
宋正清眯着双目,和白川对视了一眼。
“左相真是实在人,”白川继续说道:“京城中多苦水井,京中有权势的官家,都是喝城西的泉水。像左相家中这般打井取水的可不多,单这一点,得挑大拇哥。”
“哎,哪里的话,”王越摆摆手,“从军那些年,战事紧急之时,或是坚守土城荒原,连口苦水都喝不上嘞。老夫年纪大了,自然不比当年,有口热汤喝便满足了。”
白川点点头,没有说话。
“龙度,咱不提当年苦日子了,”宋正清出声道:“今天我和月河就是来给你道喜的,宫里有信儿,要加你太保之位呢!”
“是啊,想来着旨意也该到了。”白川出言附和。
王越坐在那里,听两人这么一说,露出恍然神色,“哦,原来你们二位早就知道了,来我这蹭饭来了!”
“哈哈,多有叨扰,”宋正清满面春风,“多嘴问上一句,能点菜否?我是馋那一口元宵喽。”
王越指着他笑骂:“没个正形,都正月十六了,还想吃元宵呐!明年再说吧,馋你一年。”
三人正说笑着,外面一声响起:
有旨意。
王越三人忙整理衣冠,出堂跪听宣旨。
旨意宣罢,太监上前扶起王越,笑道:“老奴今儿要在王太保这讨杯酒喝。不知太保管不管?”
王越抬头一看,正是掌印太监申姜,忙拉着他的手,“管,好得很。”
几人步入正堂,申姜并没有入座,而是面北拱手,口中说道:“有口谕。”
王越几人又要跪倒,申姜微笑,“上谕,你们几个站着听罢。”
几人便整理衣冠,束手听旨。
“上谕,王越不辞劳苦,为朕分忧,朕心甚慰。赏两年俸禄,由从宫中调度中拨发。朕原定下十六来卿家小坐,无奈昨夜偶感风寒,便不来了,着申姜代朕用饭。若是有其他官员在,一并留饭罢。”说罢申姜上前扶起王越,笑道:“这陛下的口谕宣完了,王大人准备拿什么菜来请我们呢?”
王越乐了,“申公公代圣上用饭,那得申公公代圣上点菜吧?”
四人哄笑一团。
“元宵。”申姜轻轻说道:“圣上想吃元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