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初见时,他三番五次的想灭她,紧跟着,酒后乱性对她肆意羞辱,这会怎么又莫名其妙的关心起她来?
此人脑抽,对,一定是这样的!
鉴定完毕后,她身上的痛意似乎已退去大半,渐渐地沉入了梦乡。
这一次,没有噩梦,也没有美梦,她睡得安稳香甜。
再次睁开眼,闪烁的烛火和夜明珠发出的柔光映在她脸上,霍尊紧挨着她坐在床上看书,腰杆儿挺得跟沙漠里的白杨树一般。
“醒了?”他淡淡地问了句。
“嗯!”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她脸上,认真地问道:“这里,你可还记得?”
这里?
夏芫脸上一愣,四周看了半天,仍旧一脸茫然。
“哪里?床上,还是屋顶?”
霍尊目不斜视地盯着她,眼睛里依然看不出悲喜,静静地看了她半天后,抓起她的手紧紧地按在自己心口上。
“这里!”
夏芫心里一惊,对方的手指竟这么冰凉,与刚才那个用内力为她驱寒的温热手掌似乎完全出自两人。
他手指的冰凉与心口处的炙热形成明显对比,强劲而规律的心跳在她手指处舞动着,她疑惑地看着他,不解地问:
“什么意思?”
他没有回答,只是将她的葱玉手指紧紧地摁在心口上,清冷的眼底渐渐炙热,甚至有些充血,与她之前见到的那个冷若寒霜者完全判若两人。
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在她指间处明显加快,夏芫脑子里一懵,心跳也跟着加快了几拍。
她就这么躺在床上,对方府着身子紧挨着她,四目相对,她清晰地感受到他眼底的炽热和期待,心血的翻滚和沸腾。
这种特殊的距离,特殊的姿势,让她不知不觉间脸上泛起红晕,耳根处如熟透的桃子一般。
看着满脸通红的她,霍尊炙热的眸子渐渐黯淡最后彻底清冷,他松手后一掌击灭了桌上的烛火。
光线一度黑暗后夜明珠的柔光渐渐亮起,夏芫的脸上依旧是火辣辣的滚烫,羞愧难忍地她迅速缩进了被窝里。
看对方没了动静,她终于静下心来,踏实的睡去。
夜明珠的光柔照亮了大红色的床帏和羊脂玉床,霍尊转过身看着熟睡的夏芫,失落的心情如飞流直下的瀑布。
他伸手想揭开她的被子再看一眼,手指在空中僵了半天最后又缩了回去。
次日一早,夏芫睁开眼时霍尊已经没了人影。
打开门一看,东方也才刚刚露出鱼肚白。
虽然时辰尚早,但此刻她已无半点睡意。
忽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视线里。
那人看到她时脚步顿了片刻,快速走了过来。
霍尊,这么早的他在做什么?
看霍尊手提宝剑朝她走来,她心里怔了下,目光本能地聚集在那把剑上。
他径直走到床边,转过身看着杵在一旁的夏芫,猛地拔出剑来。
“你做什么?”宝剑上的寒光让她哆嗦着后退二步。
他挥起的长剑指在她锁骨处,冰冷地说道:“过来!”
果然是脑抽,翻脸是分分钟的事情!夏芫目光一阵黯然。。
他唇角弯起一抹难以觉察的弧度,举起的长剑划在自己的手腕上,鲜血很快流了出来。
随后,他从床上扯出那块白色的绢帛,将血滴在上面。
“一会见过娘后,跟我进宫!”
“进宫?”夏芫惊讶地看着她。
“是,奉旨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