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将公主许配给陆境衡,是希望新扶持起来的丞相府不但能与擎天王府抗衡,也能压制霍家不给其翻身的机会。
兴平嫁过去后死活看不惯陆境衡,大婚第二日便回到宫中。
皇后绞尽脑汁,才想到将这几个人请到宫中。
一来,让女儿看清霍尊已有妻室;二来,私下里给陆境衡准备了献殷勤的机会。
那料,她女儿竟是如此的不争气,将事情闹成了这个样子。
兴平难以置信地看着皇后,十七年来她头一次挨打,而且动手的还是最疼她的母后。
感觉到唇角处火辣辣的滚烫,她伸手摸了吧,手臂上竟是一抹鲜红的血迹。
皇后怔怔地看着自己女儿,再看看自己肿起来的手掌,腿上一软不由后退了二步。
当着众人的面她不好安抚自家女儿,便清了清嗓子继续训斥:“身为公主,如此不识大体。你父皇此刻忙着抽不开身来,若是让他看到,还不知怎么处置你!”
夏芫已经被皇后身旁二个明眼的侍女扶起,皇后远远地对着她假惺惺地心疼了番,命人请了太医过来。
本就没什么大伤,善于察颜观色的李太医连脉都没把,简单的开了些跌打药就算完事。
事情闹成这样,这位正宫之主再也没心思赏花。
给几位康国美人打赏后,又多赏了夏芫一根千年人参。
打了两巴掌,赏了根补药,皇后还真是仁慈?
这笔情债,她还的也太特么冤枉!
夏芫心头一阵自嘲,狠狠地在那根人参上掐了把。
皇后走后,除了陆境衡外,其他人全出了宫。
马车上,霍尊看着夏芫红肿的脸颊,伸手正要去摸时夏芫身子一斜避开了。
“还疼吗?”他风轻云淡地问道。
她没作声,抬起头仰望着天空。
他目光跟着落在头顶的一片薄云上,心平气和地说:“今天是受了些委屈,但愿她就此作罢,不要再为难你!”
“你自己的情债,凭什么让她们算在我头上?”
满肚子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她努力控制着不让泪水从眼眶中溢出。
霍尊看着她,冰冷地回了句:“因为,你现在是将军府的少夫人!”
他事不关己的样子让她更加气恼,撕心裂肺地朝他喊道:“你以为我很稀罕是吗?若不是你,我怎么会成为众矢之的?又怎么会处处被人羞辱?祸是你闯的,欠下情债的也是你,凭什么让我担着?你到底还要不要脸?”
“我从未承诺过她什么,也不欠她的任何债。而你,就算没有我,也不可能轻易的嫁给陆境衡!”
霍尊的回答很淡定,但也很肯定,不带一丝情感。
她气愤地盯着他,那日献艺时阔天辰的话突然在她耳畔响起——本王不答应,你谁都别想嫁!
霍尊风平浪静地看着她,不冷不热地补了句:“今日之事,我只帮你出了一半的气,剩下的一半,陆境衡会好好记下的。至于那几个阉狗,我带过的那些部下会替你教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