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正是你们想要的吗?”
他深吸了口气,将脸埋在她湿透的秀发里,认真地说:“我从未这样想过!”
“没想过?那你告诉,为何要玩弄我的感情?”
“我......对不起!”
他低沉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右手依然紧紧地搂在她腰间,头俯在她后颈处的长发上。
近日来的事情浮上脑海,心头的疼痛褪去后,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悲伤与愤怒。
尽管筋疲力尽到虚脱的边缘,她依然拼命的在环着自己腰间的那只大手上狠狠地掐了把。
他眼皮微抬,环起另一只手绕在她肩上,将她彻底搂在怀里。
“你放手!”
她身子一拧想从他怀里溜下去,他抬起的长腿迅速将她固定住,死死地锁在怀里。
携着花香的水汽弥漫在浴室里,夏芫绝望地看了眼头顶上迷离的白玉墙壁,酸涩的眼睛有些模糊,疲惫的身体再也无力挣扎。
她轻咬了下薄唇,努力地将憋在心里多日的话语表达清楚:“我是耽误了你的前程,让你丢了驸马爷的位子,但为此事你羞辱了我不下四次,我的丫鬟也被你打了,我身上的剑伤也是你刺的,我倒霉我认了,说我勾引你我也认了。若果你觉得我罪不至死,请给我一条活路,放我离开这里。否则,你就一剑杀了我,我们就此两清!”
“那日,当着公主的面我已经说的很清楚,皇宫里是我酒后乱性与你无关。我并非真心要羞辱你,那日刺伤你是我一时性急出了差错。但是夏芫,我不会杀你,也不会放你离开。”
望着花瓣摇曳的水面,夏芫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
她闭上眼,硬是将那颗泪珠子给关在了眼眶里:“你连我的感情都踩在脚下了,这样的报复还不够吗,你到底还想怎样?”
他手指颤了下,从她后颈处抬起脸来,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清凉的眸子里是深不见底的忧伤。
“你那晚答应过,会留下陪我!”
“那个时候你怎么对我的?后来呢,我就像瘟疫一样,让你躲都来不及。你现在这样,不觉得恶心吗?”
她克制了半天,终究还是没克制住眼底的泪水,委屈的泪水连城线儿从脸颊流下,在玫红的水面上溅起粉色的水花。
霍尊默默地看着她,另一个身影在他脑海浮现,相似的背影,相似的面孔。
只是,他头一次在夏芫身上看到了与那个身影相似的神情。
那个幼小的身影喜欢独处,即便跟他在一起,也都很少说话。
她记忆惊人,脑瓜子灵活,背诗下棋她每次都赢,赢惯了别人的他对此很是气愤,每次都不欢而散。
有一次,他将她惹哭了,她伤心绝望之际,说了永不相见的狠话。
之后,她离开了她舅舅家。
几个月后,他再见到她时,她远远的躲开了。
四年来,他的跟屁虫头一次要与他“永不相见”,他慌了,追着她好话说了半天,她连头都没回。
几日后,她派人送了件橘红色的衣服给他,约他再次下棋。
这件衣服,他仅穿了一次,就是陪她下棋那次。
那日,连下了几盘,她全都故意输给了他。
他第一次感到胜之不武,回去后苦练棋艺,希望能正儿八经的赢她几次。
可惜,她家里出事了。
那日,竟成了永别!
那件衣服他放进鎏金匣子里,珍藏了六年,仅穿过那么一次。
往事在脑子里翻腾,他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脑子里混乱一片,眼睛渐渐的也跟着有些湿润。
他吻了下她脸颊的泪水,转过身,将她贴在浴缸壁上深情地吻了起来。
夏芫眼眶里噙着泪水,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觉得在自己被她压到浴缸壁上的时候,那张冰冷的嘴唇迅速压在自己的嘴瓣上。
在她惊讶地要叫出声的时候,他灵舌迅速滑入她口中,她本能的想要躲开,却被对方一只大手固定住脑袋。
她推打他,他对她的反抗置之不理,只顾着索取她唇齿间的气息。
她情急之下想到了咬烂他的舌头,可故伎刚刚上演,他便抢先一步捏住她的下巴,疼的她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