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回过头朝车夫看了眼,义正言辞地说:“这个女人实在可恶,她先是讹诈车夫撞伤了她,之后又讹诈小的偷了她的东西,她就是个泼皮无赖。”
“我没有!”夏芫立即反驳。
“混账东西!”还未等黑衣人反驳,林倩雪又一巴掌打在黑衣人脸上,“镇国将军府的少夫人,你说她是泼皮无赖,讹诈你们几两银子?”
黑人脸色一白,瞬间穷了词语,那五大三粗的马夫腿上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人群中又一次炸开了锅。
镇国将军府如今虽不能权倾朝野,但也仅位于擎天王府和丞相府之下,对于普通老百姓而已依然是仰望神祗。
该府的少夫人,先是被“污蔑”成泼皮无赖,跟着被“骂”成青楼女子,直到现在还瘫坐在地上。
夏芫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揉着腿走到众人面前。
卷起袖子,她将手腕递到云安候和阔天辰面前,坚定地说:“他抢了我的玉佩,抓伤了我的手腕,我追赶的时候被这个车夫撞倒。那想,这车夫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还连同强盗一起诬陷于我。既然阔大统领是来查案的,还望还我个公道!”
“这?是瘟疫,你染上了瘟疫?”云安候看着夏芫的手腕,轻锁了下眉头。
夏芫放下袖子,指了指黑衣人认真地说:“是的,不过已经褪去了,不易传染!我的玉佩就在此人身上,还望阔大统领跟侯爷为我做主,让他东西还给我!”
“我根本就没碰她,她就是栽赃陷害!”黑衣人心里一慌,连忙辩解说。
“他的确抢了我的玉佩,大统领、侯爷派人一搜便知!”
夏芫神情坚定,话音落地有声,倒是黑衣人的惊惶不安更让人怀疑,阔天辰给身后的亲兵递了个手势。
看几个亲兵朝自己走去,黑衣人目光一亮,急促的叫道:“这女人是个骗子,我根本就没有碰她,她诬陷我抢了她的东西,这个车夫也没有撞过她,她硬是讹诈我们给她赔银子!”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这位女施主的确是镇国将军府的少夫人。近日受远逸方丈之托,在我们法华寺抄写经文,绝非讹钱欺诈之人!”
夏芫回过头,发现二位僧人正笑颜悦色地看着自己。
这二人她半个时辰前刚刚见过,就是在功德殿里坐着的僧人。刚才远逸方丈一番介绍,他们二人自认将她了解的一清二楚。
“失敬失敬,原来是悟凡、悟净二位大师!”云安候上前向这二人回礼。
二人笑了笑,替夏芫解围说:“这位女施主为我寺抄写佛经数日,已是大功德。佛门净地,有如此善举之人,怎么会是讹人钱财的骗子?”
黑衣人被问住了,手指在腰间偷偷地摸了下,灵机一转将话题岔开:“她刚才说自己无父无母,无夫无友,怎么可能是镇国将军府的少夫人?她,她就是冒充的?”
“无父无母,无夫无友?哈哈!霍翊,这里有个疯婆子,自称跟你很熟!”阔天辰仰头大笑,将目光看向人群后面的一排新兵。
临训营是给亲兵营补给新鲜血液而设立的,阔天辰出来查案特意挑了些临训营中的精锐跟着,好让他们开开眼界。
为了羞辱霍尊,他也特意将霍尊带了出来。
那料刚到法华寺,夏芫就来了这么一处。
阔天辰故意提高了声音朝众人问道:“这个女人,她刚才真的说过:自己无父无母,无夫无友?”
“是啊,是啊!”
黑衣人连声回道。
马夫也跟着点头。
吃瓜群众更是拼了命的帮助亲兵和云安候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