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公啊姜公,是什么意思?”
十一王不懂其中内里,收了剑静了心,裕亲王又止住他,“慢——”
“嗯?”
“一码归一码,他无端置我于如此地步,还是得给他点厉害瞧瞧。”
“这,”十一王又踟蹰了,他也是才想到,“他赔你一个礼部尚书,咱还要这样么?况且,”他回头看,“况且这姜俞饧就是从葛府台出来的,若是惹得葛溪川——”
“哎,”裕亲王拍他肩膀,“所以要你去,我哪里知情?”
正说着,外面来话,“葛寺卿来了。”
十一王从后门带人去了,草庐里却见不着那人,细细打听,原来已经换了居处。
一路持剑就去了,敲门有声,家丁慌张开了,拦不得他,一路由着他闯入。
届时姜俞饧在堂前煮茶,杯盏备好,这模样,仿佛是等候多时。
十一王一剑劈开,“姜俞饧,你置我八哥于不祥之兆,何解?”
见他安坐如山,更是来气,剑到脖上,“还不快如实说来,你究竟是哪处的人?”
只是剑未划上,不知从哪里飞来的侍从,三招两式,已压制着他不能动弹。
上头姜俞饧呵呵一笑,“少用些力,东流,他是跟我闹着玩呢。”
这时十一王才心虚,只一个名不经传的侍从就压得他到这般地步,这姜俞饧身边,到底还有多少人?
姜俞饧另取一杯,放到已劈烂的桌椅前,“何苦来,十一王请用。”
东流不等他动作,一个提身,就将他压到了座上,他偏偏还不敢多动。
姜俞饧便说话了,“我姜俞饧独身惯了,谁的人都不是,你怎能乱给我扣帽子呢?”
东流已不用力,十一王作痛的手却端不起座上的杯子,面上还得佯装镇定,“那请问姜公今日是何意呢?”
姜俞饧又是一笑,“明面上的意思,我嘱你话语,你回去直说。圣上是果真迷信不辩之人,还是追究政务失责为主,裕亲王不过承不详之兆,却换得东宫的五爪之一折断,这难道不够?”
“这——”
姜俞饧便又说,“请君说,这火是典后来的,还是典中便有的。”
“自是典后失火——”说到这里,他一惊,难以置信,“你——”
姜俞饧点头,“既是典后失火,何来不详之征,明面的说法,有大事在前,皇帝当真怪他这点小罪不成?”
十一王已然怔住。
姜俞饧哈哈一笑,“看来是裕亲王还不满区区一个礼部的效应了,那我再加个镇国侯府怎么样?”
受惊回裕亲王府,这时葛琼已在座多时,他将话一一禀了,也是求葛琼不要日后再为难他。
裕亲王一听,才知是自己鲁莽。
转头看葛琼,见着他的脸黑得厉害。
上去就是骂十一王,“十一弟,你,你——”
十一王吃疼,叫喊起来。
裕亲王问,“怎么了?”
“断了。”
实则还有一事要说,十一王也感莫名,“姜俞饧搬家了。”
“嗯?”
“搬,搬到东宫给的居住去了。”
“什么?!”裕亲吃疑,“他害东宫陷入众矢之的,太子还给他送宅子?”
说完才知道今日是犯了什么错,与葛琼说话,“是我之过,悔不该不听先生一二,溪川救我啊!”
葛琼依旧冷脸,“我已然劝你不要祭典,祭祖事小,一旦牵入淮左姜公手里,你与东宫再不能独断其身。”
“是我的错,那现下可如何是好?”
葛琼沉思,转动手里玉扳指,“照我说的做,准备着先去宫里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