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你来了,刚才的事情,崔姨都告诉我了,你放心,今天你损失的四十八贯铜钱,我加倍赔给你。”
如果感情是彼此间的桥梁的话,那么钱就是支撑桥梁的支架。
听到双倍赔偿这四个字之后,王猛南心情好了许多,脸上笑容也多了几分。
“大师,程处雪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让大师出四十八贯铜钱,难道是想让大师去死吧。”
“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之前程处雪经常对别人说死吧,死吧,看来,程处雪已经厌恶大师了。
为了那幅画…大师,你可一定要让程处雪高兴啊,不然我房家就完了。”
房遗爱就像是杂货铺小伙子,明明是想为主家担忧,却哪壶不开提哪壶。
王猛南踢了房遗爱一脚,怒斥道:“滚一边去,我想静静。”
“静静是谁,哪个姑娘?大师,我有一个妹妹叫文静…”
房遗爱为了讨好王猛南,毫无底线,连亲生妹妹都卖。
王猛南:“……”
晚上,翠云楼又是空无一人,没有任何生意。
甚至隐隐约约还能够看到几只耗子大摇大摆窜进大唐,鄙夷的撇了王猛南一眼,叽叽叫了两声。
随后便穿越大堂,离开了翠云楼。
如果一家红楼,经营到连耗子都不愿意待的地步,那么这家红楼也是时候宣布倒闭了。
房遗爱一直在王猛南身边,陪着笑脸。
崔秀秀,还有几个老妈子懒洋洋坐在一边,安静的烤火。
整个翠云楼除了众人喘息声,再也没有其他。
就在王猛南起身,打算宣布关门歇业时候,进来一个黑成碳的黑壮汉子。
汉子浓眉大眼,虎背熊腰,背后背着一把大斧头,来到大堂,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摸着后脑勺头发,笑道:“嘿嘿,我找掌柜的。”
“你姓程对吗?”
“对!”
“你姐姐让你来的对吗?”
“对!”
“你姐姐让你过来喊我为姐夫,对吗?”
程怀默脑袋上出现几个大大的问号。
在出发之前,姐姐并没让他喊姐夫啊。
难道说姐姐和这个掌柜的有奸!情?
程怀默认真打量了王猛南一眼。
在心中做出最中肯评价:弱不禁风的小白脸,我一拳就能打到十个,哼,配不上我姐姐。
等等…
程怀默好像想到了什么。
对啊!
姐姐终于看上了男人,这可是程家之福,应该放鞭炮庆祝才对。
程怀默道:“姐夫,姐姐让俺过来找你。”
房遗爱看向王猛南,露出崇拜眼神。
大师不愧是大师。
连程家女土匪都不放过…
真牛比…
佩服,佩服。
王猛南对崔秀秀使眼色,崔秀秀几人把桌椅板凳收拾好了之后,便回房间休息。
大堂只剩下,王猛南、房遗爱和程怀默三人。
王猛南再一次躺在摇椅上,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道:“老弟啊,说说,当初到底是怎么中的圈套,姐夫我能帮就帮,帮不了也帮。”
程怀默不好意思道:“姐夫,是因为一块田,突然之间挖出了金子,当时好多人都看到了,结果我买了那块地之后,在也没有金子出现。”
地里挖出金元宝。
这么简单的套路,竟然还有人会相信。
王猛南真心怀疑,程家之人是不是都不带脑子干活。
或者说程咬金原本不高的智商,一分为七,百分之八十智商分给了程处雪,剩下百分之二十智商分给了兄弟六人。
程怀默所得的地,是变卖私房钱,并且还签订巨额欠条,才换来的。
搞不好连家人都没有告知,自己一个人就把决定给做了。
“在买地之前,你姐姐知道不?”
“知道啊,我姐姐还夸我,捡到金元宝之后,也分一点给她。”
王猛南无语了。
刚才还夸奖程处雪有点智商,感情程处雪也是个二货。
房遗爱叹了一口气,脸上带着几分喜色,砸吧几下嘴,道:“还好,当初你程怀默出价高把我给比了下去,要不然现在倾家荡产的就是我房家了。”
程怀默青筋暴起,握着拳头,一把提起房遗爱,就要打人,却被王猛南阻拦。
王猛南这才想起来,现在是公元633年。
古人消息封闭,谁见过地里挖出金子这种套路。
更何况是缺金的大唐,和一群懵懂无知,想要得到家里长辈夸奖的中二青年。
他们经验阅历少,又身为国公家的孩子,自然社会毒打要比寻常人少上几分。
王猛南道:“走,带姐夫去看看这块地。”
程怀默道:“这大晚上的,马上就要宵禁了,现在出门,不太好吧。”
房遗爱冷道:“你要是怕,你就留在这,我和大师一起出城。”
文臣和武将相互瞧不起,他们的儿子也形成两个圈子,相互瞧不起对方。
听到房遗爱在冷嘲热讽他,程怀默当时就急了,“谁不去,谁就是狗。”
三人乘坐马车,出了长安城,来到了长安城西边三十里的郊区。
程怀默指着一处光秃秃大山,道:“诺,就是这一千亩地,之前就是在这挖出了金子。”
王猛南擦了擦脑袋上的汗珠子。
感情程怀默这憨货,是真把石矿山当金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