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渊抬手挥挥,“你回去,我来处理。”
“是是。”守卫们纷纷跑了。
虞青竹谨慎地看着他,身子一点点往后,靠紧木箱。
闻渊站在原地没动,深潭般的眼看她一眼,说道,“衣服呢?”
什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青竹深皱眉头,只面色如霜地盯着他,眼神里满是戒备还有掩饰不住的厌恶。
“我的衣服呢?”闻渊还是这一句,仍然没动。
衣服,你的衣服关我什么事!虞青竹懒得再看他,扭头看向旁边。
“喂,我说小娘子,你耳朵聋了?昨日你身上披的衣服呢?”他身后的一个男人,藏蓝衣服,短鼻胡,好整以暇地看着青竹,出言问。
青竹倏然回目,深皱眉头看向闻渊,出声相问,“昨日那衣服是你的?”
闻渊只点点头。
虞青竹只觉得一阵恶心,一个急转身抓向车上的包裹,使劲扔在地上,还伸手弹了两下衣服,十分嫌恶的样子。
闫明大怒,指着虞青竹说道,“你这是干什么?不像话。”
虞青竹冷冷说道,“我不像话?你们把我们家弄的家破人亡,竟反过来说我不像话,实在不可理喻!”
闫明急着申辩,“你父亲被抓,真跟我们没关系,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闻渊抬手制止他,面具孔洞里发出清幽的光,看着虞青竹,声音像冬日清冷的风,“犯官家属想进入诏狱探视,绝无可能,除非你有皇上的圣旨,你是东厂厂督,再除非你是镇府司的人。”
说着他弯下腰,慢条斯理的捡起包裹打开,取出藏蓝色,锦龙卫的衣服看着,微叹一口气,似是在自言自语,“人人都畏惧这身衣服,而有些人却不知珍惜,无缘啊无缘。”衣服在他手心里摩挲着,不着急收起来,也不着急穿上。
虞青竹自眼角冷冷的看着他。脑海里却若有所思。
闫明摇摇头不明白老大今天怎么这么多事,竟然想冒这么大的风险。他扭头看对面站着的嚣张女子,见她竟毫无反应,脸上一点儿喜色都没有。显然她笨到没有想到这一层。不禁翻一个白眼,叹一口气说道:“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今日我就卖个大丈夫人情。虞青竹小姐还不快脱衣服?”
虞青竹瞪着他,眼底寒霜一片,美丽的眼睛里全是肃杀,十指蜷成钩,随时准备暴起,怒气,萦绕于身!
鲁豹子揉揉额头,胳膊肘捅一下闫明。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惹的人家小姐误会。
“哎呀”,闫明说道,“虞青竹你赶快脱下外衣换上这件锦龙卫的官袍我们老大要带你进去,你不想看你父亲了吗?”
什么?虞青竹呆愣了一下。
面前这位戴着面具的男子仍然垂着头,手指不停摩挲着衣服,似是没听见他们说话,一副漠然的样子。
他要是能带我进去,自然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