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又同虞青竹简短地说道,“走吧。”
不待虞家父女有任何反应,他已转身走开了。
“青竹,跟上他,快点离开这个地方。”虞守瑞急切地叮嘱。
“好,爹爹,照顾好自己。”虞青竹含泪说道。她看了一眼地上的药瓶,忍不住叮嘱道,“这药最好不用,若要用之前,先在别处试试……”
她知道牢房内有老鼠。
虞守瑞点点头。由此他相信女儿与这位百户并无瓜葛。因为她不信任他。
虞青竹头重脚轻地跟了出去,站在庭院中,阳光洒在身上,都照不进她心中的寒冷。兀自哆嗦着,颤抖着。
原来,琼华公子只不过是吴轻言寻衅滋事的借口。
原来那张笑脸的背后,竟藏着那样一只蛇蝎心肠的面孔。
她以为只不过是小儿女之间的打闹任性。
却不防人家早已张开血盆大口,等待着吞噬他们。
我真是太傻了!
虞青竹狠狠地咬着牙,愤恨像发酵的泥潭,吞噬她纯净的灵魂。
闻渊再没同她说过话。
虞青竹一路狠狠地攥着拳头,愤怒与悔恨如噬心蛊,一直啃噬她的心灵。
出了镇抚司,她急切地扭身要走。
“把衣服还给我,你走吧。”闻渊说道。
虞青竹当场开始解脱。
觉出他目光的沉重,她一跺脚,隐入影壁后,急速的脱下这件官袍,转出来扔给他。一言不发的大步离开。
经过那辆木板车的时候,两只大木箱子仍然在。虞青竹却看也没看。脚步不停擦身而过。
“你不要这两箱银子了?”
虞青竹头也不回,“送给你了!”
闻渊默了一会儿,挥退木箱旁边的守卫,走到木箱旁边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远处传来少女清亮的声音:“想无端抢到百姓的银子,做梦!”
“哟呵,这个女人行啊,有点儿脑子。”闫明在后面啧啧两声。
面具后面的人,静静的看着远去的纤影,唇边竟渐渐勾起淡淡笑意,像半个括弧,邪魅,勾人。
声音:“想无端抢到百姓的银子,做梦!”
“哟呵,这个女人行啊,有点儿脑子。”闫明在后面啧啧两声。
面具后面的人,静静的看着远去的纤影,唇边竟渐渐勾起淡淡笑意,像半个括弧,邪魅,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