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饿的有些发昏,饿极了便有些虚弱感。没什么力气。轿子摇摇晃晃,颠簸了她一路。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停下了。“出来吧,”有人在外面喊。
青竹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打开轿帘。走出来便看到轿子停在一处门庭。
第一眼看去,十分的干净整洁,大门是圆月型的,门上镂空雕刻着很多花。花枝自墙内,探出头来。隔着墙都能看到一片青葱,扑鼻的花香传来,里面定是一片芬芳。门匾也是雕刻的十分雅致,“敛芳馆”几个字躺在花簇里。
一个妇人欢欢喜喜地打开大门,笑着摇着帕子,“要我说大早上的喜鹊就叫,原来是虞家小姐来了。”
虞青竹闪目看去,花如意还是一身大红褂子,白白胖胖的脸上满是脂粉,嘴唇涂成大红色。
吴仁嘻笑着走上前去说道,“人交给你了,好生伺候着,老子得回去歇歇了,一晚上没睡呀。”
“哟,那你老可悠着点儿,趁早回去吧,我你就放心吧。”花如意摇摆着帕子,笑得一脸花。
吴仁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脸,心满意足的走了。
待看不到他的人影,花如意往地上啐一口。这才转过脸来。没有表情的打量一周虞青竹,“哟,你怎么还是这个土样子?是不是你从来就没打扮过,真不知道琼华公子怎么会看上你?”眼一瞪说道,“还杵在门口干嘛,跟我进来。”
脑袋一扬,一步三扭的先一步离开了。
虞青竹摇摇头,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蓝布素衣,微有些皱,好几日没有好好休息了。抬头往四周看看,这似乎是一个僻静的胡同,周围都没有人。她忽然生出一种被关进笼子的感觉。
进了院门,满径的花草还是惊了她一下。除了一个可以走路的鹅卵石,小道周围全是大朵的花,有些叫不上名字。
本能,女子爱花的本能使她嘴角微微上扬,静立在花草前面,一种难得的宁静,进入她的心里。
花季少女,正是青涩雀跃的时候,然而生活却没给她这样的权利。一股与年龄不相衬的沉稳和沧桑,藏在她清澈的眼里。唯有那翘挺的琼鼻和略带些婴儿肥的脸颊才不失青涩娇俏的意味。
站在花丛中,静静的观赏这一地缤纷。
院子不大也不小。东西里走来,三丈有余。花枝掩映的东墙头,露出三颗脑袋。其中一人戴着黑色的半脸面具。
“老大,”闫明压低声音说道:“花如意把她带来,要干什么呢?怕是没安好心呀。我们跟着花如意这么多日子了,才见她开始露头,没想到她出来见的第一个人竟然是虞青竹”。
琴师案毫无头绪。琴师全部自杀,线人说的有毒的烟膏子也没找到,他们跟着花如意有一段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