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锦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姨娘回去如是回话就行。”

以往春锦喊她王夫人，她也就认了，如今竟然和姚碧落姚碧蝶一样喊她姨娘，真当自己是姚家人了？！姚王氏气呼呼地站起来，指着春锦就要骂，姚碧蝶拉住她道：“姨娘，此事自有乔伯父和哥哥定夺，你且坐下吧。”

乔夫人道：“锦姑娘，方才熙竹已经讲述了昨日事情的经过，未免我们偏帮了她，你可要叙述一遍？”

春锦笑道：“昨日发生的事情，锦儿正想向夫人讨教。锦儿自幼没了家人，不曾在大家庭的斗争中生活过，不晓得原来这丫鬟竟可以如此没规矩，不但出言不逊，声音大的恨不得全皇城都听了去还无中生有，造谣生事。”

飞月说道：“我们家小姐不过在湖心亭弹琴等姚小姐前来品茗，不想乔小姐身边的刁仆得了失心疯似的往她身上泼脏水。试问乔夫人，我们家小姐何曾欺负过你乔府一人？当初是乔小姐极力挽留，还是她舔着脸求你们收留？救命之恩你们非但不想着报答，还让我们家小姐受了这么多委屈。”

乔夫人赔笑道：“锦姑娘的大恩，我们都是记在心里的。所以发生了昨日的事情，我们也想弄个明白，还姑娘清白。”

春锦扶了扶发髻，说道：“锦儿正是想着，夫人是明事理之人，恶仆自有主子罚，所以昨日也不愿意再追究了。乔小姐摔倒的时候，我与蝶儿已经转身走了，不曾看到是哪个丫鬟不小心，出了岔子。索性乔小姐安好，否则这些个丫鬟婆子，怕是要惴惴不安了。”

春锦和飞月两人一唱一和，一点都不想息事宁人。跪在地上的熙竹刻意打了一个哆嗦，爬到春锦面前，乞求道：“姑娘息怒，都是奴婢的错，您千万不要迁怒我家小姐，小姐身子弱，经不起折腾啊。”

在熙竹说这话的时候，春锦已然跳了起来，飞快地站到了姚碧落身后。

姚碧落掩唇轻笑，这反应速度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