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揣测”皇长孙的婚事,是大忌!难道她们比皇后还有资格给皇长孙的婚事做主吗?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足以抄家!
赵氏、王氏没想到刚才在宴上随口说说的话居然会被清婉绫记了去,忙磕头解释道:“娘娘恕罪,我们没有那个意思,我们只是不小心果子酒吃多了,发酒疯呢!”
但她们的样子清醒得很,哪像发酒疯的样子?
皇后拂袖冷哼,“既然这么贪杯,以后就切莫再四处走动了,省得酿下大祸!”
虽未下令,但日后大臣亲眷们的聚会请帖上注定不会再有她们的名字,又和下令有什么区别?大家都犯不着为了她们和皇后作对。这便相当于赵氏、王氏自此断了关系网,失去了为自己夫君拉拢其他势力的作用,将来在家中的地位如何也可想而知。
王氏、赵氏闻言,脸色难看得像吃了八二年的童子尿一般,虽心有不服,却只能赔笑点头道:“是是是,以后我们好好待在家里,一定不再乱走了!”
立在一旁的若儿见状,暗自叫好,“妙啊~妙啊~”
她表示十分喜欢清婉凌这招借刀杀人。
而清婉凌也终于见好就收,“哦,原来是醉话。”
她砸吧砸吧嘴,便等着皇后命人送上紫菱花。
接下来场面一片温暖和煦,怎么请都请不走的湛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众人的眼皮子地下溜了。
清婉凌参加完小宴,身后跟着一坨乌云,大摇大摆的走在青石板上。
那坨“乌云”是珠姬,正在为自己陷害不成反倒让清婉凌风光无限的愚蠢行为浑身难受。
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了一会儿,随即看到不远处的廊下站着一个俊逸的男子。
他如丝墨发镀着一层晚霞的斑斓,硬朗的轮廓锋利如刀,幽深的眸浅浅瞥来,似海风拂面,夹杂着微咸的湿冷。
清婉凌为之微微一愣,不觉放慢步子,在日照西山的光景里看他走来,她听到他那夜风般寒凉的嗓音如是问,“听说今天你赢了?”
清婉绫点点头,本以为会得到夸赞。
可他走到她面前,错开一步一绕。
接着,她听到他得语气比刚才还要温柔几分,“今天累了吧?要不要再与我去看看母妃?我答应母妃办完事就去看她,她一定等急了。”
原来,他不是在等她……
清婉绫莫名觉得胸口一闷,握着紫菱花盒子的指尖用力到微微泛白。
然后她听到珠姬的声音也越发娇柔,“嗯,母妃也一定想臣妾了。”,那是一种被爱滋润的情愫,是她从未得到过的情愫。
然后二人就这样相携手而去,只留下湛行风的心腹伏兮护送清婉凌回府。
冬日的风微凉,直到二人不见了,清婉凌也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动。
晚风拂过她如夏花艳丽的脸颊,却透出一种盛极而衰的苦涩。
呵呵,赢了又如何,庆王可曾多看你一眼?
他只知她辛苦,可又知你心痛?
若儿看着那细瘦落寞的背影鼻头一红,正要出声安慰,却听见清婉凌道:“好家伙!终于走了!害得我差点兜不住,把糕弄掉了!”
然后,她在灿烂的晚霞里提了提裤子,把宴上偷偷装来的食物重新放好。
然后,若儿在灿烂的晚霞里发誓——她要再同情这货她就食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