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卜芥转头笑眯了眼，点头道“是呀”

“你们俩不去吃饭，在这里笑什么呢？”李写意站在大厅门口朝她们喊道。

沈卜芥赶紧挥手，“来啦来啦”

快步跑回房间拿了把油纸伞跟空明一起去大厅吃早饭。

沈卜芥看了眼桌子上的饭菜，早餐很丰盛，她看了一圈，问道“爹去哪儿了？”

李写意吃了个馄饨，道“一早就去阵法堂了，听说是他最近研究的命题有了新结果，赶着去实验吧，今天天儿不好，就别跑出去玩了，在家练字，也把书院先生布置的作业写写，别又等到快开学了，起早贪黑挑灯夜读地补作业。”

沈卜芥怏怏道“知道了。”

吃完饭后沈卜芥就垂头丧气地和空明一起去了书房。

自从空明留在沈家后，李写意就在书房另放了一张桌子，现在是两张桌子挨在一起正对着一扇窗子。

书房的另一扇窗户旁摆着一张罗汉床，平日里两个小孩儿嬉戏饮茶吃点心就在罗汉床的小塌上，也可用来待客。

书架旁摆了小几，上置古铜花尊，里面插着生机勃勃的鲜花，墙壁上挂着怀净送给她的古琴绿绮还有两幅山水图。

沈卜芥研墨，铺开纸张，开始写大字，空明在另一个长桌上认真的抄写佛经，边抄边默读，星星点点的金色念力从空明笔尖流出汇入他脖子上挂着的佛珠上。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流逝，沈卜芥甩了甩略酸的手，问道“空明，你不累吗？”

空明笔未停“不累。”

沈卜芥跑过去趴在他桌上，“你为什么要抄佛经？有什么好处吗？”

空明就把念力的事情跟她讲了，沈卜芥想着原来抄佛经还能提高修为啊，眼珠一转，笑道“那我也要抄。”

空明看了她一眼，踌躇着，沈卜芥是个急性子，干脆直接拿了一本，乐颠颠地跑回自己桌上沾墨开始抄写。

边抄边问“念力入体是什么感觉啊？”

“暖洋洋的，不过你……”空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卜芥打断，“嘘，别说话，打扰到我了。”

空明就闭嘴了，张了张口还想再说些什么，看到沈卜芥一脸认真，不想听他讲话的样子摇了摇头，长长叹息一声，继续埋头抄写经书了。

书房内只剩笔划过纸的沙沙声，就在沈卜芥抄到怀疑人生的时候，她放下笔，忍不住道“我抄了这么久怎么都没感受到你说的暖洋洋的感觉，手反而更累了。”

空明认真的将笔下这个字写完才答道“你无向佛之心，即便抄再多也不会有念力的产生。”

沈卜芥一呆，“那，那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说？”

空明盯着她，“我还没说就被你打断。”

沈卜芥扬起一张张抄完的纸，不可置信道“那我这些都白抄了了？什么都没有，还浪费了这么长时间？”

“不，卜芥妹妹，最起码你练了字。”

沈卜芥欲哭无泪，她走到空明桌旁，问道“你信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