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点点头,舒薇一直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下了,但是他们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让她的心跌回了谷底。
汉子说:“我们逃,哦不是,是跑回来的时候怕许晚出来痛打落水狗,所以我们搭了电梯。”
舒薇长眉一拧,随便给了点钱就几人打发掉了,然后她满脑子都是一团乱麻。
送余长曦回家后薄繁又提取了她家的小区监控,在监控里看到了四个行色匆匆、长得五大三粗一脸横肉的男人,薄繁一眼就锁定了他们。
“去查。”薄繁朝李默文命令道。
李默文看着他们一脸的不可思议,“老大,我怎么感觉他们好像才是被揍的那一伙人啊?”
只见那四个男人走路一瘸一拐,相互搀扶着每一步都走的踉踉跄跄,还经常回头看后面有没有人跟来,显得十分慌张。
但是后面的监控里又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人,那是个个子十分矮小的男人,乍一看还以为是个打扮成熟的小孩子,男人戴着比他头大一圈的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像是怕被人发现,又因为帽子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大了,显得十分滑稽。
他的上身穿着一件宝蓝色工衣,下身是黑色长裤,裤子对他而已有些长,挽了好几圈,整个人打扮的不伦不类的,想不惹人注意都难。
薄繁把照片放大后显得有些模糊,他看出矮个子男人穿的是一件工厂统一制作的厂服,但看不清厂服和图标。
“做清晰处理。”
袁文源速度很快,三两下就把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处理的十分清晰。
薄繁点开仔细看了一遍,发现他右边心口的位置上只有一个图标没有字。
“是把枪?”李默文惊讶的呼出声。
薄繁几人也看出来了,“确实是把枪,这图能对比出来吗?”
袁文源知道薄繁指的是老枪那个案子,衣襟上的手枪标志绣的栩栩如生,让人想忘记都难。
袁文源点点头,快速在资料库里查找起来,两张图经过技术处理分析,能确定是出自同一家制衣厂。
“他难道就是老枪?”袁文源疑惑。
这看着也不像啊,长个跟个侏儒症患者似的,个子实在是太小了,衣服虽然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但穿在他身上还是很像偷了大人衣服穿的小孩子。
薄繁突然放大了那个logo,用手指着那把枪,说道:“不是同一个人,但一定是同一个团伙的,你仔细看,枪身上还有一圈字母,黑色的枪身上用灰色的线绣着字母,确实很容易被忽略,找到那家制衣厂,确认字母拼出来的单词和订购这批衣服的人。”
一波人说走就走,几乎把全市的制衣厂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一家符合条件的,袁文源长时间坐在办公室里,身体虚得很,查了三四家他就跑不动了。
李默文突然问:“他们搞这么大动作,有没有可能不是在这种大制衣厂定做的衣服,而是一些小作坊?”
袁文源想了想,说道:“如果换成是我的话,明知道这是犯法的,肯定不敢去大制衣厂明目张胆的定做这种标志的衣服,肯定会找一些隐藏在市井犄角旮旯里很容易被人忽视的地方。”
薄繁摇摇头,“他们可能是有自己的制衣厂。”
最后还是林福生那一组传来了消息,说在一个小县城里的小作坊老板告诉他,几年前曾经有一伙人拿着一个奇怪的logo来找他定做一件披风,就一件披风而已,定金就交了六百,他对此记忆犹新。
然后那家老板又把画有奇怪logo的图纸翻了出来,上面就是那把手枪,手枪上用炭笔写着“Death”这个单词。
&h,是死神的意思,他们是把自己当成审判罪罚的神了。”袁文源嗤笑一声。
李默文发出了疑问:“这图纸怎么几年了还没扔?”
那边也给出了答案:“老板说他老婆有一个习惯,凡是到他们店里定做过衣裳的,她都会清清楚楚的标记着日期,然后分类收起来。”
这还真是有心栽柳柳不成,无心栽柳柳成荫。
薄繁又问:“他们还记得那群人的模样吗?”
店老板想了想,隔着电话回道:“时间太久了,记不清了,但里面有一个身高一米九几的大个子还有一个身高不超过一米三的小个子,那小个子应该是得了什么病,看起来年纪不小了,但就是太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