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劫后余生的人急忙点头,然后退出了这间令他们压抑的房间。
慕苍海忍不住问道:“你就不怕警察查到?”
余涯冷笑:“就凭他们?二十年前没机会,现在更不可能了。”
余涯十分满意自己的布局,他自认为是万无一失,成大事者就是要不怕牺牲,所以他根本就不在意暴露的那几条小鱼小虾,他的谋划不在此。
慕苍海并不赞成余涯走这么极端的路,但他人微言轻,余涯又是那样强势的一个人,根本就不会听他的只言片语。
特案组里一片死寂,几个吞云吐雾的警察几乎是瘫在了椅子里,只有舒薇皱着眉一脸的冷漠。
“真不知道我们还要这样被牵着鼻子走多久!”林光发着牢骚。
林福生又猛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他劝慰道:“不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年,只要还有警察在职,就还有机会。”
林光斜瞥了林福生一眼,讥讽道:“你倒是心大,这事情说得容易,我们几个老刑警都拿他们没辙,新来的顶个屁用。”
也就是李默文现在没在这里,否则一定会因为这句话而不遗余力的骂回去。
“二十年前可以,二十年后为什么不可以?”林福生也有些恼怒了,他语气不善的反问。
林光也不客气,直接拆穿那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别忘了二十年前那是因为有无数警界精英卧薪尝胆十年才换来的,可现在那些药剂还在继续研发,而我们警察又牺牲了多少?牺牲那么多人不过是换来短短十年的风平浪静,就把你脑子锈坏了?我看你林福生的枪就只是一个摆设!”
袁文源在一旁听的脑瓜子疼,他虽然也看过档案,但毕竟不是当年亲身经历过的局中人,所以根本就无法做到感同身受。
他是个安于现状的人,实在是不理解好端端的林福生为什么会跟林光吵起来。
父亲死于那场无声战争的舒薇深有同仇敌忾的感受,她也不赞同林福生那安于现状的样子,她只希望有一天她能跟亲手摧毁那些害人的东西。
林福生双手叉着腰,魁梧的身躯如一尊泥雕塑想,他气的不行。
林光还在指着林福生的鼻子破口大骂:“林福生,你既然还记得当初我们所付出的代价,就不应该袖手旁观,不然还是早点脱去这身衣服回家奶孩子去吧!”
面对林光的挑衅,林福生也干脆不予理睬。
一场并不愉快的聚集又这样不欢而散了,而这一次无人再提有关异人的一个字。
袁文源走在舒薇身边,好奇的问道:“舒姐,他们说的那件事你知道吗?”
舒薇瞥了他一眼,回道:“不知道。”
袁文源自讨没趣的撞了一鼻子灰,看着舒薇逐渐远去的背影暗自出神,就连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他身后的李默文都没注意到。
李默文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吓得他一个哆嗦,转头看到那张欠揍的脸,他举起拳头就要打,却被李默文一个反手就控制了。
“姓李的,别以为是我打不过你,我就是,就是让着你呢。”袁文源还在那里死鸭子嘴硬。
李默文也不拆穿他,松开手后袁文源就一个重心不稳摔在了地方。
“你觉得舒法医好看吗?”李默文一把拉起他,然后问道。
袁文源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当然好看!”
“你这弱鸡懂个屁。”李默文白了他一眼,“听说你第一次出外勤的时候被吓得腿软,上吐下泻了好一阵儿,这是真的吧。”
李默文这货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气的袁文源跺了跺脚,大骂李默文不是人。
下午的时候,薄繁派出去暗中监视李二的人传回了话,不过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医院里,小护士驱逐着看热闹的人离开,然后一本正经的对着来的几位警察说道:“伤者还在抢救室,你们得先等等。”
“队长,是我们办事不力。”
远处跑来一个满头大汗的便衣警察把一切错误都包揽在自己身上,薄繁靠墙而站,目光炯炯,他安慰着那名便衣警察:“这件事不怪你,也不怪队里的任何一个人,这结果我也是早有预料的,看清动手的人了吗?”
便衣警察姓刘,熟识的人都叫他小刘。
小刘答道:“报告队长,我们去的时候晚了一步,那个人已经跑远了,我们的人还在追,应该跑不掉的。”
薄繁点点头,让小刘先去忙别的事情去了。
“要杀人却不杀死,这线丢的够长啊。”薄繁喃喃自语。
袁文源抱着电脑跑的飞快,看着薄繁喜上眉梢,“组长,你看我发现了什么!”
薄繁探究的看着他,“找到行凶者的踪迹了?”
袁文源一下子什么兴致都没有了,嘟囔道:“就不能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吗?”